‘11路’哪能追上汽车,我只是纯粹的想要发泄压抑的情绪。
正当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
掏出来一看,是孙屠子发来的一条微信,点开了,是一段长达两分钟的录音。
我连忙按下播放,就听里面传来孙屠子的声音:
“老爷子,你不说去哪儿,我怎么开?”
“照直开。”老何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深沉。
紧接着,是窦大宝的声音:“老头儿,你那布袋里又是八卦镜又是桃木剑的,你到底想干嘛?”
“你该不会想杀徐洁吧?”孙禄有些惊恐的问。
短暂的沉默过后,老何缓缓说道:“如果那孩子真做了天理不容的事,我也只能……唉……”
孙禄:“前面路口往哪边转?要是再直走就快出北城了。”
老何:“直走!”
“你就不能明说去哪儿吗?你还怕我当着你的面给祸祸打电话怎么地?”孙禄有些不耐烦道。
又是片刻的沉默后,老何终于说出了要去的地方……
“老何要杀徐洁……”我头嗡一下就懵了。
想到老何那个鼓鼓囊囊的褡裢和窦大宝抱着的帆布袋,我蓦地回过神来,抬眼见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开来,猛地一个箭步拦了上去。
……
车停在一栋建筑的大门外,我抽出钱包里所有的现金递给司机。
“不用了,不用了,谁还没个着急的时候,何况是生孩子这样的大事。我就是快让你给吓死了……”
我冲司机抱歉的笑笑,还是把钱丢在了副驾驶座上,拉开中门走了下去。
面包车开走的时候隐约就听见司机说:“神经病,没见过老婆生孩子还带条狗来的。”
看着大门口‘妇幼保健院’几个大字,我拿出烟盒抖出一根叼在嘴上,手有些哆嗦的点着火,深吸了一口,把烟掐断,朝着一旁的侧门走去。
绕过还没睡醒的保安,来到门诊楼一边的绿化带里,我忍不住又点了根烟,吸了一口,斜眼看着脚边的肉松。
“单身狗,如果……如果女骗子真的忍不住吃了血食,我该怎么办?”
“呜呜……”
“你是说让我放过她?”我恍然的摇了摇头,“不行啊,每个人的生命都很宝贵,何况那些刚出生的宝宝。”
“呜……”
“杀了她?我做不到……”
我看了看表,凌晨五点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