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静皱皱眉,刚一进去,一条长凳就朝这边飞来,她身子一侧,从天而降的长凳刚好从她脸边擦身而过,顿时“砰”的一声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杨哥……你别打我客人啊!”
已经被砸的稀巴烂的花圈店一个穿着黑色运动服的年轻人正在被几个纹身大汉围攻着,闪躲间,不知看到什么突然眼前一亮,顿时抓住袭来的一根木棍,“师妹!”
“师你妈的妹!你他妈今天就算叫祖宗也没用!”
坐在一旁看戏的戴金链子男人冷笑一声,眼角一瞥,不知看到什么,顿时直了眼似的站起身,还一边色咪·咪的往司静这边走来,“好小子,你家妹妹够不错啊,怎么样,让她陪老子一晚,你欠的钱就算一笔勾销了!”
眼前之人眼眶凹陷,睛无焦虑,双眉带旋螺状,额心一条刀疤直入命宫,可见此人不仅是穷凶极恶之人,且淫乐过度内在发虚,虽靠刀口上发家却也败于此。
司静微微皱眉,未等她出声,那边的祁越却立马跳了过来挡在她身前,一副嬉皮笑脸的对那个杨哥道:“她又不是我亲妹妹,只是邻居家的女儿而已,钱我一定还,一周!给我一周就好!”
看些这个还在嬉皮笑脸的小子,那个杨哥瞬间脸色一变,抬脚就将他踹翻在地,随手拿过一根木棍,指着他腿凶声道:“要么现在还,要么先拿你一条腿做利息!”
“我……我现在哪有钱啊!三天!三天怎么样?”
“一!”杨哥血腥的舔了舔嘴角,目光凶光。
“你最近是不是丢了一笔财,而且你怀疑是你身边人做的手脚?”
清脆的女声响起在一群大男人耳中,不等那些打手说话,那个杨哥倒是正眼瞧了这个衣着古怪但却模样水灵的女孩一眼,“你在说什么?”
司静蹲下身,拉着祁越的手臂将他扶起来,不理会所有人异样的眼神,直接转过头盯着他脸认真道:“你财帛宫有暗纹,呈灰败状,其中一个隐痣有变成明痣的险象,可见你最近因为某些事损失了一笔本该属于你的财富,不过却发生了变化,反倒使你大损,而且如果这事不快点解决,之后事情会更加严重。”
话落,后面一个纹身立马大笑出声,“小姑娘还去做神棍,你咋不说我们杨哥有血光之灾啊!”
“啪!”
清脆的响声震惊了所有人,那个纹身大汉捂着脸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家老大,后者却狠狠瞪了他眼,“都他妈给老子先滚出去!”
见他好似真的生气了,其他人也不敢逗留,立马灰溜溜的跑出了花圈店,那边的祁越也立马得意洋洋指着司静道:“杨哥,我这邻居家的妹妹可是拜过高人为师的,做你们这一行的应该比我更清楚什么该不该信吧?”
刀口上舔血过生活的都会拜关公,一些真正的大哥家里可都请了风水师摆了局安宅,因为有钱人更怕死,不管信不信,刚刚司静的话的确是戳中了他的关键点,要知道这件事他可只告诉了少数几个人。
拉过一条完好的长凳坐下,杨哥上下扫量司静一眼,下巴一抬,粗声道:“那你凭什么说我怀疑身边的人?”
话落,司静也不迟疑,只是不急不缓的盯着他脸道:“你交友宫破陷有痣痕,易遭下属的攻讦或诬告,宜防水厄,看你眉疏间有逆行下摆的趋势,可见你不是被下属诬陷,就是被你兄弟利用,亦或者你把他当真兄弟的人。”
话落,杨哥立马皱紧粗眉沉默了几秒,跟着才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可现在已经是死局,要怎么解?”
“世上不会有死局,只看个人怎么解。”司静放下身后的包,从里面拿出一根黑烟递给他,“你今日睡觉前把这个放床头点燃,明日醒来后你便会知晓一切。”
看着这根其貌不扬的烟,杨哥正伸手准备去接,可司静却又把烟收回,一本正经的伸出白嫩的手掌,清声道:“拿钱来。”
一旁的祁越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家师妹,没想到她这师妹还挺上道。
“这烟真的那么有用?你可别诓老子!”杨哥手里拎着一条木棍,又是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
司静却不慌不忙的把烟收了回去,“我们人都在这,要是没用你大可来找我们。”
话落,杨哥好似又在思量着什么,最后终于摆摆手,“行,这小子欠我的钱就算了,如果真的有用,到时候我一定还有重谢,如果没用……”
说着,他眼中顿时露出一丝凶光,司静却是皱皱眉,“不行,师父说不能做亏本买卖,你得……再给我一百块!”
坐个公交车要两块,一百块够多了吧?
一旁祁越已经是一脸懵逼了。
杨哥一脸怪异的看了眼这个小姑娘,跟着就从皮包里掏出五百块拍在桌上,见此,司静这才把烟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