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首!我真的自首!”林盛缩在司静背后,脸都吓白了。
一旁的祁越也立马拨通警察局的电话,然后把手机递给林盛,免得他到时候翻脸不认账。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林盛一开始还有些吞吞吐吐,可一看到对面的方老爷子,说话立马就顺畅了,可能对于他而言,活着总比死好。
警察说很快就来,祁越则冷笑连连的看着突然安静的林盛道:“你就少打那些鬼主意了,惹恼了我妹妹,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以为你请来的那个神棍很厉害?我告诉你,就算你再请十个八个过来也没用!”
听到他的话,林盛算是彻底瘫坐在地了,难怪今天他去找全大师,对方却推三阻四不肯再帮他,没想到竟然连全大师都拿这个小贱人没有办法,难道他真的要去坐牢吗?
司静突然上前一步,从他头上扯下一根头发,对上对方惊诧的视线,一脸严肃的道:“你记住,如果你不老老实实接受法律的判决,那我就只能采取非常手段了,你的生辰八字我可全部都知道。”
眼前这个小姑娘虽然脸色憔悴,但那双眼睛却明亮有神,林盛几近绝望的瘫坐在那,一动不动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警察来的很快,林盛许是还是怕死,也没有反口,只说自己是怨恨方老爷子不让他和方琳结婚,所以才痛下杀手戴着手套用匕首把老爷子捅死的。
等林盛被带走后,司静也要把方老爷子送走了,不然迟了恐生有变。
虽然不能再动用精气,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超度生魂比较简单,所以司静也没有用太大力气,只是在送走时,方老爷子还让她多照顾方琳,司静答应了,对方才了无心愿的去了。
直到那道灰色身影渐渐消失,一直没说话的方琳才彻底崩溃的蹲在了地上,抱着双膝忍不住痛哭了起来,这一个晚上,她经历了太多,也承受了太多,差一点就要承受不过来。
夜色如漆,已经是凌晨三点了,见她一直在哭,司静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刚刚又动用了精气,这时她脸色已经很是难看了,还得靠祁越收拾家伙。
良久,等两人准备走的时候,司静才上前拍拍她背,轻声道:“方小姐,你父亲一定也都希望能好好活下去的。”
蹲在地上的人缓缓抬起头,双目通红,半响,才哽咽道:“对不起……”
其实也没什么对不起的,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司静,如果她能够再谨慎一点,方老爷子也不会死,这一桩事也让她长了很多社会经验,那就是永远都不要低估人心的黑暗。
“那天……是我太冲动,司小姐还不计前嫌帮我揭开那畜牲的真面目,都是我的错,不然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方琳说着又流下两颗豆大的泪珠,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抬手一抹,跟着又起身跑到楼上,很快就拿着一张银·行卡走了下来。
想到自己那天还打了司静,方琳面上全是愧疚,只能不好意思的把银·行卡递了过去,“我知道不管我说什么司小姐都不会原谅我,不过这点心意还请您收下,密码是六个一,我父亲说了,以后司小姐的事就是我们方家的事,虽然……现在方家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不过我还是会坚持活下去的,只是希望方小姐能给我一个赔罪的机会。”
经历了那么多事,这个保养极好的女人此时面上只剩下脆弱与敏感,司静本来不想收的,不过也知道如果她不收,对方肯定会以为自己不原谅她。
想了下,她还是接了过来,认真道:“我答应过方老先生,如果方小姐以后有什么遇到帮忙的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见她接了过去,方琳总算是松了口气,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司静见此也只好和祁越先走了。
不知道刚刚方老爷子和方琳说了什么,不过司静知道,他一定给她女儿做了最好的打算。
回到店里已经是凌晨四点了,司静身体太虚,直接就倒在床上睡了过去,这次又动了精气,睡了一天一夜才醒来,不过身体依旧很虚。
去洗个澡后,司静就出去找吃的,好在祁越有良心给她煲了鸡汤,她就搬着一把贵妃椅靠在门口晒太阳,倒是祁越还拿着计算器在桌子那边算着什么。
“这些日子我们存了三万,上次方琳给了五万,这次又给了二十万,加起来就是二十八万,那个古董一条街最好的位置也才五万块一个月,加上装修,我们的钱应该够了。”
听他在哪里念念叨叨,司静靠在椅子上却在想着什么时候去一趟王金泉家里看看,只不过她现在身体太虚,连个符都画不了,不知道他家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对,二十号还得去给那姓唐的人看病,到时候肯定能再敲他一笔,我们就可以装修的更好一点了!”祁越在那里算盘打的叮当响,就连计划书都写好了。
司静没有说话,她师兄已经掉进钱眼里了,不过还好她私底下存了三千块,不然这小气鬼怕是连包零食都不肯给她买。
戴着耳机听着歌,外面阳光明媚,不过街上并没有什么人,毕竟这条街的人流量向来如此,直到不远处缓缓开进来一辆黑色小车,司静才打起精神睁开了眼。
车子稳稳停在她们店门口,只见车上突然下来一道熟悉的身影,司静也不由开始慢慢打量起他来。
一下车徐晋就看到了门口的司静,小姑娘缩在摇椅上摇摇晃晃,不过脸色不怎么好,也不奇怪,毕竟那天消耗了那么多精气。
看着这个国字脸男人朝她走来,司静有些好奇,等对方走近后才率先问道:“可是唐先生有事?”
话落,对方才停下脚步一脸认真的看着她道:“不,是在下找司小姐有点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