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养员诡异就像是比玩家高一级的“主人”。
他们制定了规则、又随意修改规则。他们为玩家选定了队友,现在也依旧为玩家圈定了对手。
江野和调酒师是第一队上场的。
他们的对手是飞禽馆的两位玩家。
江野告诉调酒师:“我们的对手来自飞禽馆,高瘦的那位天赋为【羽翼】,要小心高空袭击。另外那个敦实一些的玩家天赋为【盘串】,他的攻击手段应该偏向暗器类。”
调酒师听着江野的话,又仔细观察一遍对手。
其中一位高高瘦瘦的,穿着一袭黑色紧身衣,他很低调地站在角落阴影里,会让人不自觉忽略他的存在。
可若是仔细观察一番,就会现这不是个善茬。
羽翼玩家的手弯曲如钩,他时不时地活动一番手指,像是在兴奋地备战保持手感,那伸出的指尖处冒着锐利寒光,看得调酒师胆战心惊。
调酒师忐忑:“他的指甲好锋利,这要是被抓一下,肯定会皮开肉绽吧。”
另外一位敦实的玩家足有oo多斤。
他的脖子上都积了几层厚厚的肉,那肥厚的手掌上盘着个色泽剔透的玛瑙串,他将那珠串在自己大脸盘鼻翼处、还有毛不太旺盛的头上都滚弄一圈,似乎是在用自己身上的油来养那珠串。
盘串玩家脂肪多容易出汗。
明明不是多热的天,他脸上已经有一层薄汗和一层油光,他倒是一点也不浪费。
玛瑙串一滚过去,那脸上的油光不见了,玛瑙串倒是色泽更加明亮了。
调酒师恶寒:“我们打架前没说要握手吧?”
他做的酒水毕竟是属于食品类的。
调酒师是个守规矩的老实人,有健康证也讲卫生,甚至有些洁癖。他实在看不下去盘串玩家的行为。
江野明白调酒师所想,他笑了笑:“你可以用酒精给他消消毒。”
调酒师也笑了。
这一句打趣就冲淡了战前的紧张感,调酒师感觉自己放松了一些。
而他们的对手也在打量着他们。
羽翼玩家和盘串玩家这两天都在同一个场馆里。
飞禽馆和走兽馆不一样,飞禽馆是一个整体的大场馆,最外层罩上了一层铁网。场馆里面是一片小树林,繁茂的大树上还有精致的树屋。
两位玩家在铁丝网里面可以自由走动。
他们这几天互相防备着,却也互相了解了对方的本事。
羽翼玩家双臂自然垂落,却如同裹着一件黑色风衣,因为他的双臂实在是太修长了,已经远远过正常人的臂长。
他对盘串玩家说:“待会别拖我后腿,拿出你这几天对付我的本事。”
盘串玩家不屑笑笑,脸上的肉都堆在了一起:“说不好是谁拖谁的后腿!你从高空攻击,地面上就交给我了。”
随着饲养员诡异的一声喊。
八角笼中的厮杀正式拉开序幕。
角斗刚开始,羽翼玩家就张开双臂,只见一层黑色的羽翼自他的肩胛处开始迅生长出来,新生的羽翼黑亮如鸦羽,带着金属般色泽的神秘与危险。
他展翅一挥,很快就跳上八角笼围栏的最高处。
变身后他脱了鞋,双脚也变成了如钩般的尖爪,牢牢地挂在露天的围栏铁网上。
调酒师更受不了了:“打架就打架,怎么还脱鞋啊卧槽。他的脚黢黑啊,这得多臭啊,他不会用脚攻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