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摇头,“大人此刻并无事,”他像是知道许宴知接下来要说什么,又道:“许大人,若是时辰不到,东方大人是不会教你的。”
“……那我进去等着便是。”
“时辰不到,大人的院子不见外客,许大人若是要等只能到客堂去等。”
“知道了,带路吧。”
许宴知在客堂等了许久才有小吏来通传她时辰到了。
东方令颐丝毫没有让客久等的歉意,平平淡淡说了开始。
许宴知心道他一向如此,不必同他计较。
“许大人,手在弯一些。”
许宴知望着自己不由自主伸的笔直的手臂默了默,她自小习武只讲究手臂要伸直要带力,习惯了这些动作一时难以转换。
“许大人,这是在赐福,不是在同人打架,不必绷得太紧,放松一点。”
许宴知只觉得这一套动作下来更像是舞蹈,她问:“就没有女‘神官’吗?”
“由善舞的女子来扮演‘神官’,这套动作岂不是更好看?”
东方令颐有短暂停顿,后意味深长的望着许宴知,语气平平“这不是有许大人么。”
许宴知几乎是一瞬警惕,她眼底闪过一丝审视,东方令颐这话含义太多,会引人怀疑。
东方令颐对许宴知当即显露的审视并不在意,他又道:“许大人近日不是在改女子律法么?能不能让女子来扮演‘神官’得看许大人你怎么做了。”
许宴知垂眸掩了大半情绪,“东方大人说的是,或许日后真能有女子‘神官’也说不准。”
“许大人,再弯一点。”
“东方大人,我尽力了。”
“许大人,真正祭祀那日在穿上‘神官’礼服的那一刻你就不是你自己了,你是为万民赐福的‘神官’,不可肆意行事,万事只能按规矩行事。”
“届时无论台下发生何事,许大人都不可妄动,切记不可中断祭祀。”
许宴知:“会发生何事?”
东方令颐轻缓且悠长道:“谁知道呢?”
“许大人,腰背太直了。”
“许大人,你到时手执柳枝,不是握剑。”
许宴知暗暗嘟囔一句,“握剑可不能这么软。”
“许大人。”
“行行行,我再调整。”
……
“周大人,近来可好?”
许宴知从钦天监出来就直奔酒楼早就订好的厢房。
周祺兴比她来得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