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知实属冤枉,“我没有,不是我。”
靳玄政板着脸,严肃道:“孤也是来参加喜宴的,你们都不必拘束。”
许宴知瞧他故作成熟的模样没忍住笑出声,小家伙面上不变,耳根却是红了个彻底。
沈玉林道:“朝中见过太子的多是老臣,还有好些都没见过,届时掩一掩身份,应不会引起骚乱。”
沈玉寒笑眯眯的望着靳玄政,越看越觉得他可爱,小家伙明明还是个孩子,说话都还带着奶音却总是一副威严老成的模样。
沈玉寒虽喜欢靳玄政却也不敢轻易接触,众人都瞧的出来,小家伙只亲近许宴知。
许宴知问了时辰,说黎仲舒怎的还不见人影?
李忠明说:“人家忙着在前院招呼客人,得一会儿拜堂你才能看见他。”
她笑嘻嘻站起来,拍拍衣袖,“我要去看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孤也去。”
谢辞行动稍缓了一些,“你们几个别丢下我啊?”
李忠明笑着扶他,“诶,就丢下你了,你能怎么着?”
沈玉寒笑道:“那就一起去逛一逛。”
许宴知本想将靳玄政抱起,却见他摇摇头,扯着她的衣袖,“孤……我自己走。”
几人因顾及到谢辞和靳玄政脚步都不快,悠哉转到花园处,沈玉寒说:“这池子里的鱼养得真好。”
谢辞接话:“确实不错,我看许宴知府上的鱼就没这个白胖。”
许宴知闻言笑睨,“怎么?你是打算养肥了吃吗?”
李忠明也说:“要我说,倒不如养些能吃的鱼,闲来无事在院中钓钓鱼,还能做成一道菜呢。”
沈玉林闻言调侃:“那看来你的季姑娘得日日吃鱼了。”
几人哈哈大笑,靳玄政指着池子里的鱼说:“这鱼不好吃,这能做观赏。”
许宴知也笑,“是,养些能吃的鱼还真有几分意趣。”
众人正说笑,突然响起类似于瓷器盘子之类的东西碎裂的声音,所有人都不由一静,齐刷刷朝着声响处看去。
只见一个盖头遮了一半,身着大红喜服的女子一手端着盘子,另一只手上的盘子正是方才声响的原因,已然在地上四分五裂。她嘴里被塞的鼓鼓的,似是没想到会遇到许宴知他们,一时愣在原地。
还是沈玉寒最先反应过来,轻柔笑问:“是饿了吗?”
众人皆反应过来,这是今儿的新娘子。
许宴知也笑,语气缓和的说:“莫怕,我们都是黎仲舒的好友,饿了便吃,不必在意礼节。”
她愣愣点头,面上有些不大好意思,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之后,说:“那个……麻烦你们别告诉我家大人。”
“告诉我又如何?”一身喜服的黎仲舒在她身后走来,他笑盈盈的抬手抹掉她嘴角的碎屑,柔道:“告诉我又如何?我又不会把你怎样。”
她耳根彻底红了,低着头小声说:“可是,可是我这样坏了规矩。”
黎仲舒则回她:“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若是饿了,我领你先去吃饭就是。”
她摇摇头,“我先回去了,你……你少喝些酒。”
说着她将手里的盘子塞给黎仲舒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给许宴知他们行了一礼,“各位大人吃好喝好,我……我先回屋去了。”
黎仲舒叫住她,把盘子递回去,“拿回去吃吧,不够的话叫人给你送进屋去,喜婆不让的话你就说是我准许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