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你说得对,他乃直臣。他若能为朕所用自然是好的,朕想趁此机会你替朕留意一番,能将他拉拢便是最好。”
许宴知:“那他若是伤了碰了,算谁的。”
靳玄礼淡淡道:“算他命不好。”
“啧啧,昏君。”许宴知说。
他手一摊,“他自请时自己说的,若他伤了碰了,算他命不好。”
她一叹,“成吧,就如此定下。”她说着起身,“那我出宫去了。”
她又突然顿足,“不行,旨意你现在就下。”
“朕既答应让你去,还能骗你不成?你对朕这点信任都没有?”
她点头,毫不犹豫,“没有。”
靳玄礼拗不过她,到底是当着她的面下了旨意,眼见着盖上帝玺后她才松了口气。
靳玄礼笑着,“看你如何过你爹那一关。”
许宴知混不在意,“我爹最多一顿戒尺,让他打呗,还能舍得将我打死不成?”
“你如今是脸皮越发厚了。”
“过奖了,过奖了。”
他将圣旨扔给许宴知,“拿着滚出去。”
“得嘞,不碍您眼。”
……
许宴知出了宫就往盛阳侯府去。
“当真?”沈玉林一时有些不信,他自继承了侯位就没什么正经差事,一直闲散至今,现下突然领了剿匪事宜他还有些不太相信。
许宴知把圣旨给他看,“喏,我还能骗你不成?”
沈玉林眼眸一亮,“是你向圣上举荐的吧。”
“自然,圣上不了解你的能力,可我了解啊。”
他顿了顿,“此番凶险,你当真要去?”
她笑,“若是不凶险也轮不到由朝廷出兵剿匪,你去得我为何就去不得?再者,我出京这两趟哪回没碰上些凶险之事?不也都平安回来了。”
沈玉林眉有喜色,“其实你去也好,左右能帮我,有你在我也能放心些。”
他又说:“此事许太秦知晓吗?”
“等他回府再说。”
沈玉林拐拐她肩,“你又先斩后奏。”
她一叹,“其实我知道我爹不会拦我,先斩后奏是我不对,可事赶事,我也来不及先同他商量。”
“春闱考试需九日,这九日许太秦怕是都不得回府,你恐怕没机会同他说就得出发去溱州了。”
她皱眉,双肩一沉,“那我今日去贡院寻他?”
“正是春闱之际,你能进得去吗?”
“总要试试。”
许宴知一向说到哪做到哪,她当即离了侯府去礼部寻周祺兴。
“周大人,下官有一事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