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得了名字,满意的走了。
没一会儿刀疤脸又来了,他拿出纸笔递给许宴知他们,“写,我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写,若想活命就照我说的做!”
他俩都照着刀疤脸说的写了信,洪辰溪寄往京城宁家,许宴知寄给江南姜家。这两地路途遥远,是有意借此争取在旗峰山多留几日。
刀疤脸走后没多久,许宴知和洪辰溪就被放了出来,他二人被带到范旗方面前。范旗方身量很高,脊背挺直有力,眉眼锋利紧紧盯着许宴知和洪辰溪。
范旗方身旁跟着的是问过洪辰溪姓名的姑娘。
“哥,我真的喜欢他,我没有胡闹。”那姑娘挽上范旗方的胳膊同他撒娇。
“旗玉,听话,黑峰,带她下去。”
原来刀疤脸叫黑峰,黑峰带着不甘不愿的范旗玉退了出去。
范旗方打量着洪辰溪又将视线落在许宴知身上,他竟是笑了,“还不这位少爷叫什么名字?”
许宴知回:“姜宴。”
范旗方又说:“你的信是寄往江南的,你是江南的姜家?”
“正是。”
范旗方讽笑,“你们这些世家公子就是任性,闹了脾气就大老远到溱州来,如今被我们抓了要一笔赎金就当给你们个教训也不算亏吧?”
许宴知问:“你们拿了赎金就能放我们走?”
范旗方:“自然,我范旗方说到做到。”
许宴知瞥他一眼,“你有道义可你的手下没道义,尤其是那个叫黑峰的。”
范旗方有些好笑,“他是他我是我,我才是旗峰寨的老大,黑峰不敢不听我的。”
许宴知笑了,撩袍坐下,“既然你们指望着我们拿赎金,那你们就莫要亏待我们,好歹给我们住屋子,那牢房岂能住人?”
“好。”
其实许宴知没指望过范旗方会答应,她早就想过要从范旗玉身上入手,想利用范旗玉将消息传出去,没成想范旗方竟然答应了。
“当真?”
范旗方朝她笑着点头,“自然是真。”
许宴知:“……”她莫名觉得这笑有些渗人。
洪辰溪蹙了眉,紧紧盯着范旗方。
范旗方果然说到做到,给他们安排了房间,只是许宴知本以为会是她与洪辰溪住一间房,岂料竟是一人一间,这倒让许宴知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二人分别时许宴知同洪辰溪说:“我猜范旗玉今夜会来寻你,你试着找机会传出消息给小侯爷。”
他低声道:“好。”
许宴知心下隐有不安,按理说范旗方等人无恶不作,就算要靠他们索要赎金也不至于对他们如此优待,可她一时又想不明白范旗方优待他们的理由。
她在屋中睡不着,打开门,门外有两人看守。
她道:“我想见见你们老大。”
那人望她一眼,前去通报。
没一会儿他就回来了,“走吧。”
许宴知出屋时特意留意了洪辰溪的屋子,屋中没有光亮,人不在。想必是范旗玉找他。
许宴知见到范旗方时他正举着酒碗同他们喝酒,堂中摆了长桌,摆满了酒坛和饭菜,他们应是在庆祝。
黑峰一见到许宴知就变了脸,大声斥责,“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滚回去。”
“黑峰,”范旗方冷冷望他一眼,“是我让他来的。”
黑峰不吭声了,闷闷喝着酒。
范旗方给她递了个酒碗,“会喝酒吗?小少爷?”
许宴知摇头没接,“不会。”
范旗方笑笑,“你们世家公子都不会喝酒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