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春蒐比试那日见过的周兼夷。
“许大人,好巧,看来你的伤都好了。”
若是没有那场比试,那她确实该好了。
“劳小爵爷挂心。”
周兼夷笑了笑,语气实在幸灾乐祸,“许大人怕是还不知,荣元辛挨了家棍,又被罚跪在祠堂了。”
许宴知有些好笑,“倒是难为小爵爷忍耐了。”
周兼夷耸耸肩,“难忍是难忍了些,可又不得不忍。”
许宴知并未多问,到底是旁人家宅中事,她简单寒暄几句便同周兼夷分别了。
周兼夷望着许宴知的背影,“啧啧”道:“到底是皎皎如明月,身边的朋友都如此称心意。”
许宴知回府时谢辞正在等她。
她迈步进去,“怎么了?”
“步月见设的宴,你得去。”
许宴知一阵莫名,“什么宴?”
阿桃递来一张请帖,“下午时送来的。”
许宴知打开请帖瞧了瞧,“步月见设的宴你都不去,我为何要去。”
“她请了玉寒,我怕她对玉寒不利,劳你多照顾些。”
她合上请帖,随手放在一边,“郡主会去?”
“步月见请的是盛阳侯府,锦禄伯同先侯爷私交不错,侯府该给这个面子。”
“小侯爷如今不在,玉寒既是侯府中人便理应出席,她推不掉。”
许宴知指尖点了点,“郡主知道步月见对你的心思吗?”
谢辞点点头,“之前步月见做得太过,京中知道的人不少,我那日是真有差事,且我若真出席了步月见的席面,按步月见的性子恐又引起事端,只能托你帮我照顾一二。”
“成吧。”
谢辞一本正经地拍拍她的肩,郑重其事地同她道谢。
许宴知当即一脚,“装什么装?”
谢辞立马恢复往日嘴脸,“啧,吃不了细糠是吗?”
“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你也吃不了细糠。”
“行,这么玩儿是吧谢狗?”
谢辞往后一躲,“怎么着?想动手是吧?就凭你?伤都还没养好的小菜鸡。”
许宴知气得舌尖一舔后槽牙,指着他,“来,你过来,我不同你动手,我同你讲道理。”
“信你?还不如信李忠明会变白。”谢辞嬉皮笑脸左右躲闪。
“别太贱了谢辞!”
“哎呀,彼此彼此。”
……
翌日上朝,谢辞顶着下巴上指甲盖大小的乌青,而许宴知额角有些泛青。
李忠明见怪不怪,“又打架了?”
二人一齐道:“他先动的手!”
许宴知冷哼一声,“谁让他这么贱。”
“你许宴知能跟我混在一起,你又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