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职烧毁祭祀礼台这可是重罪,圣上仁慈饶了他一命把他流放了。”
“你问这个作甚?莫非你查的事跟这个也有关系?”
许宴知严肃道:“此事恐怕远远没有想象的这么简单。”
“韩大人,你可有这人的户籍资料?”
“我只知道他叫刘重西,崇州六安县人,其余的你恐怕得去户部问问了。”
“好。”许宴知当即起身,“那我就不多叨扰了。”
“许大人慢走。”
许宴知出了礼部又赶往户部。
“你们不是查赵闫吗?怎的又查上这叫什么刘重西的了?”黎仲舒一边说一边把找出来的户籍信息递给许宴知。
许宴知没接话,打开细细查看。
片刻后她猛地抬头,“刘重西将户籍迁到京城来了?”
黎仲舒凑近看了一眼点头道:“是,迁的时间不算长,算起来应该是礼部陆续准备祭祀事宜的时候吧。”
许宴知面色凝重,“几乎是刘重西被流放的同时他家在六安县的户籍就迁到京城了。”
黎仲舒当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一个流放的人犯哪里来的渠道能将全家的户籍迁到京城来?”
她道:“恐怕是有人许了刘重西这个条件才让他甘愿被流放。”
“你可能查到此事是谁经手办的?”
黎仲舒顿了顿,“应该能,你且等等。”
“好。”
许宴知静静坐着,黎仲舒也没打扰她。
她思索时指尖无意识的划动杯沿,是何人指使刘重西放火烧礼台?烧礼台的目的又是什么?为何搭建礼台的赵闫会被人杀害?杀赵闫的目的又是什么?
东方令颐口中的祭祀有异,这“异”又指的是什么?
半晌后有人急匆匆来报,“大人不好了,下官方才按大人的要求去查,查到了经手这件事的是马大人,可是当下官找过去的时候马大人吊死在他办公的屋里了!”
“什么?”黎仲舒猛地起身。
他紧蹙着眉望向一旁静坐的许宴知。
许宴知的面色阴沉,紧紧捏着手中茶杯,她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手背隐隐暴起青筋,她双眸微眯极力克制心中怒意。
随着一道清脆的碎裂声,许宴知这才回过神来,她定定望着手中的碎片,低低道:“黎仲舒,我们被人耍了。”
“什么意思?”
“为何总是在我们刚一查到人就死了?他们是故意的,引着我们继续查却又在有些眉目时断了线索。”
“他们这是把我们当猴耍。”
许宴知的嗓音冷得厉害,她抚了抚指尖被瓷片划破的伤口,鲜血还在往外冒可她却顾不上这些了,她起身往外走,“带我去马大人的家中。”
黎仲舒:“你不去看看他的尸体了吗?”
“尸体送到大理寺给魏岐。”
……
相比之下李忠明和谢辞的进展顺利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