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当即抱拳赔罪,“许大人恕罪。”
许宴知摆摆手,“无妨。”
这位公公她是见过的,是新调到靳玄政身边的掌事杨公公。
“许大人快请。”杨公公笑眯着眼迎她进门。
许宴知朝他颔首,“有劳杨公公了。”
她又问道:“杨公公,这小殿下怎的来了?”
杨公公半嗔半怨的指了指她,“诶哟我说许大人诶,你可真真儿是贵人多忘事,早前是不是你答应了殿下要带他瞧瞧如何改法的?如今这都过了这么久了,殿下若是再不来,怕是新法都要颁布了。”
许宴知含笑点头,“杨公公提醒得对,确实是我疏忽了。”
“无妨无妨,左右殿下又不会怪罪,许大人快些虽咱家进去吧,殿下正等你呢。”
许宴知进屋时屋内所有视线皆落在她一人身上,屋内静悄悄的,没人打破平静。
许宴知朝位于主坐的靳玄政拱手行礼,“臣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万福。”
“宴……许大人免礼吧。”
靳玄政板着小脸正襟危坐,腰板挺直眉眼冷峻,一举一动都像极了他父皇。
“许大人,你给孤讲一讲你们改的法。”
许宴知闻言上前,杨公公立马搬了椅子放在一边,她落座后靳玄政紧紧抓着她的衣袖,小声道:“宴知,孤是不是妨碍你们了?”
许宴知扫了一眼屋内严肃的众人,薛城更是老老实实的立于案前,若不是瞧见他额头有汗,许宴知还真以为他不紧张呢。
她笑回:“妨碍倒是说不上,紧张那是真的,殿下要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他们一时没有准备自是会拘束。”
靳玄政眼尾一垂,话里带了些委屈,“孤也是临时起意的。”
许宴知轻笑,“殿下同你父皇吵架了?”
靳玄政没忍住撇了嘴,“是父皇不讲道理。”
若不是碍于有人在场,许宴知真想捏捏他的小脸,她轻戳了戳靳玄政的手心,“你父皇若真不讲道理你又岂能出得了宫?”
靳玄政默了默,又闷声道:“宴知也不将孤放在心上,这么久了都不让孤来瞧瞧。”
许宴知失笑,“是,是臣错了,臣在这儿给殿下赔个不是,还望殿下大人有大量,饶了臣这一回。”
靳玄政唇角一翘,“那好吧,孤就饶了你这一次。”
“臣多谢太子殿下。”
许宴知陪着靳玄政大致瞧了一遍他们日常的所做,靳玄政有疑问她便一一解答,遇到感兴趣的,她便拓展开来为其讲解。
而薛城他们因为靳玄政有许宴知作陪这才松懈不少,不似方才的紧绷,时不时还能插进几句话来缓和紧张。
靳玄政大概又在这儿待了一个半时辰,之后杨公公扯了扯许宴知的衣袖,提醒她靳玄政该回宫了。
许宴知半哄半劝的让靳玄政上了回宫的马车。
“宴知,日后孤还要来。”
许宴知笑应,“殿下想来便来吧,只是莫要再像今日这般让人毫无准备了。”
“孤知道了。”
“殿下回宫后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问你父皇,你父皇知道的很多,他定会说给你听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