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们大理寺查案有我什么事?”
谢辞递给她一个账本,“刚刚在书房搜到的,这种事想必是你们都察院管的,就叫你来一趟。”
许晏知翻着账本,“哟,这贪墨数量可不少。”
“这就怪咯,自缢还留着账本,畏罪自杀?”
“你查到什么了?”许晏知问道。
“何鹫峰确实是死于自缢,但恐怕不是自愿的。”谢辞领着她到书房。
“照你这么说,是被人逼着上吊的?”
谢辞点头,“他书案上的摆设杂乱无章,我问过何夫人,他的书房是日日有人打扫的,何鹫峰本人也受不了脏乱,一定是慌乱之下才会没精力管书案乱不乱。桌上留着他的认罪书,对比过字迹,是他本人写的,细看之下就会发现这封认罪书的字迹不比平日沉稳,有些许波动,就像是被人逼着写的。”
“根据李忠明那边的消息,何鹫峰为人随和从不与人结怨,没有自缢的动机,就连何夫人也说他不是个自怨自艾的人。”
许晏知盯着手里的账本,“这东西是怎么搜到的?”
谢辞指了指书架,“就这么在书架上摆着,生怕我们找不到似的。”
“那这就是明摆着让你查的。”
谢辞点头,问:“你怎么看?”
“我回去让人查查账本的真伪,你说费了这么大劲将人逼死,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你手里的账本。”
“正是,既然费尽心思将账本送到我们手里,那我们就顺着这条线查一查,你这边也别停,查查谁能出入官员府邸还能这么堂而皇之的将人逼死。”
谢辞不由扶额,“太后寿辰和年关都摆在这儿,真是叫人不安生。”
“都察院这边也有改动,恐怕明日早朝我就要被那群官员的唾沫淹死了。”
“你又作什么妖?”
许晏知斜一眼,“都察院今年登记官员账目不再由官员本人上报,由都察院去查。”
谢辞笑出声,“不愧是你啊许晏知,这么一来你就成眼中钉了。“他伸个懒腰,“也是,都察院也该有都察院的样子,只是你恐怕不太好开展啊。”
许晏知承认,“确实,到时候还得仰仗你大理寺。”
“哟,许大人难得啊,还有仰仗大理寺的时候?”
“你个贱人,”许晏知白他一眼,“就盼着我求你呢吧?”
谢辞哈哈大笑,“可不就是盼着这一天呢么。”
许晏知突然又问,“严大人信得过吗?”
谢辞思忖片刻,“目前没发现他跟哪一个党派有联系,他出了名的公正严明,是个信得过的人,可要我和李忠明去拉拢一番?”
她摇头,“不必了,何必勉强他人,只要他像你所说的公正严明就够了。”
见她要走,谢辞问道:“这就走了?”
“自然,我爹等我吃饭呢。”
“啧,德性。”
许晏知对着他挥挥手,“走了。”临了她又说了一句:“你和李忠明的帐都察院也是要查的。”
“知道了,查你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