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眼下我无法让你相信,我只能以此物保证。”
刘沁娥似是下了决心一般,“好!”
许宴知又敲了院中所剩房屋的门,皆有人回应,许宴知一一记下。她回时面色阴沉沉的,虽有面具遮挡但仍能察觉周身气压骤降,全然没了往日明媚松弛。
靳玄邕见她眼眸如淬了冰一般,心下一沉,料想事态不容乐观。
许宴知提议要提前离开,他二人却被管事的姑娘拦下,那姑娘笑盈盈的望着许宴知,“这位大人上回来便什么也没要,这回也是么?”
许宴知不屑道:“原以为能有什么好东西,看来看去也不过如此。”
管事的姑娘又笑了笑,“二位大人可愿同我走?”
他二人相视一眼,“带路吧。”
这次的房间昏暗得多,不同于之前的屋子构造,这间屋子很大,应是堂屋改造的。
许宴知和靳玄邕落座,这才发现周围屏风后皆有人在,大概有三四个位置围成圆形,中间空出一片来。不消片刻就有一女子前来,走向中间的空地,站定后便脱了外衫。
“二百两。”
“二百五十两。”
“三百两。”
……
随着加价,那女子的衣裳一件一件被脱下来,直到最后脱无可脱。
许宴知又惊又怒,手在身侧紧握成拳。
靳玄邕一言不发侧开头,道:“荒唐。”
随着五千两的价码落定,竟有人直接扑上去将那女子压住,有了第一个便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直到除了许宴知他们以外的人都冲到了台上。
那女子先是挣扎,可眼中的绝望逐渐放大,直到麻木。
许宴知和靳玄邕绕到房屋两侧,将烛台推倒,烛火轻而易举就将屋内轻纱薄帘点燃,浓烟越来越重。
靳玄邕动了动脖颈,“这里交给本王。”
许宴知将桌上的酒汇聚到一处,推门出去,将酒洒在院中其他房屋的门口,再用蜡烛点燃。
顷刻间院中浓烟滚滚。
很多人衣衫不整的冲出来,往外跑,管事姑娘领着人来时场面已然混乱一片,往外冲的人太多,根本压制不住。
许宴知和靳玄礼趁乱出了院子。
他二人兵分两路,各自熟悉一方路线。
最后他们在来时的庭院见面。
所有人都被聚集到这个庭院中,管事姑娘镇定的安慰众人,“今儿扰了各位雅兴,沉香在这儿给你们赔个不是,今儿就先到这儿吧,下月春和宴照旧,今儿来的人,下月再来时沉香都会备上厚礼,包君满意。”
众人虽遗憾,但一听下月有厚礼便不再追究。
许宴知和靳玄邕回城后再次兵分两路。
许宴知连夜去了大理寺,靳玄邕则是筹集人马。
不能再等了,也没时间让她摸清春和宴的底细了。
若是再等,不知会有多少女子沦为货物,沦为被人肆意欺侮的对象。
到底是许宴知想得太浅,若不是她亲眼所见,她当真不知竟有这么多无辜的女子在受这样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