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知当即一脚踹在荣元辛的胸口,“我不满意。”
在场的人除谢辞和黎仲舒以外的皆被许宴知这一脚惊住,顾恒远和朱玚更是吓得愣在原地,一时忘了要去扶荣元辛。
荣元辛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他几近崩溃却又极其诚恳的对李忠明说:“李大人,是我失言,李大人,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你的。”
许宴知侧头望向李忠明,“你满意吗?”
李忠明连忙道:“好了,好了,我满意了。”
许宴知却摇头,“我不满意。”
她几乎执拗的朝着荣元辛走去,“李忠明不是谁的狗,他是我许宴知在这世上难得的挚友,你不该如此侮辱他。”
荣元辛见许宴知还在逼近吓得快要哭出来,“我错了,是我狗嘴吐不出象牙,也不该嘴贱。”
许宴知这才止步,静静睨他,“滚。”
顾恒远和朱玚这才连忙将荣元辛扶起离开,周兼夷挑着眉不紧不慢的跟在后头,若是有心人,还能听到周兼夷嘴里正哼着小曲儿呢。
周兼夷要痛快死了,他看在他爹的份上才总是和他们混在一起,见过他们行事有多荒唐,也知道他们三人如出一辙的品行不端,如今有人收拾他们,周兼夷自然是瞧得快哉。
几乎是荣元辛等人离开的瞬间,许宴知眉头一紧,吐出一口血来,终是支撑不住。
“许宴知!”
许宴知呈半跪之姿,在所有人围上来时扯出一抹笑来,她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哦豁。”
“哦豁个屁,都吐血了,你还笑给谁看呢?”谢辞骂骂咧咧的扶她。
李忠明定定望着许宴知,“人心都是肉长的,无论旁人怎么说,只要我李忠明自己能感觉到你是拿我当朋友而非走狗跟班这就够了,旁人说的我不在乎。”
许宴知淡笑摇头,“我今日答应比试,真不是意气用事,我得让所有人知道,我身边的皆是朋友,你李忠明更是我能豁出命的挚友,今日荣元辛无论辱骂的是谁,我都会为他讨回公道。”
“宴知哥哥莫要再说了。”沈玉寒红了眼眶。
谢辞依旧骂骂咧咧,“豁你二大爷的命!还用你说?就你能豁出命是吧?显着你了?老子不也能给你豁出命去?我们当中谁不能为你豁出命去?”
“阿桃,快去找刘太医。”
阿桃擦了擦眼角,应一声。
许宴知有些晕,但还是笑着说:“你们还真别说,是挺疼的。”
黎仲舒难得面色阴沉,眸中满是懊恼,“你别再说话了。”
谢辞若是知道许宴知会到吐血的地步他说什么也不会让她接下这个比试,他快悔死了,这比让他自己吐血还难受。
许宴知拍了拍谢辞的肩,勾起唇角,“没事,我睡一觉就好了。”
“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信。”
许宴知咳嗽着又带出些血来,“有点难受。”
谢辞:“我知道,你再忍忍,刘太医马上就来了。”
“我骗你的,”许宴知眸光闪了闪,“你不是说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信的吗?”
“许宴知!你欠儿的是不是?”
“还好吧。”许宴知一耸肩,又深吸一口气,她只觉眼皮沉重,她将脑袋抵在谢辞肩头,低低道:“这回是真的。”
许宴知这才松懈下来,倚着谢辞合上眼。
疼是疼了点,但她又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