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月见痴痴地笑,瞥了一眼许宴知身后,“许大人,送你一个惊喜。”
身后有一阵响动,许宴知无奈转身。
杜月娇满脸羞红的望着许宴知,“你……你……你们……”
许宴知淡淡一句,“我们没什么,杜小姐可是有何事?”
杜月娇愣愣摇头,“我……我没事,我这就走。”
杜月娇慌乱走后步月见略带失落的说:“许大人都不解释一下吗?”
“我还想瞧瞧许大人你会如何着急的自证清白呢,那副慌乱可笑的样子我还真是期待。”
“原来许大人也不在意名声啊?那还真是可惜了。”
许宴知拍了拍衣袍,嘲讽一句:“步小姐都不在意自己的名声那我有何好在意的?”
“左右我也吃不了亏。”
许宴知敛下神色要走,同她擦肩而过之时平淡道:“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一个同旁人有染的女人,还能进得了宫吗?”
“名声对我毫无用处,对你恐怕不是如此。”
她声音不大不小的喃喃道:“这衣裳脏了,可惜了。”
许宴知只是走远并未回席,庭中桃花开的正好,她立于一株浅粉桃花树之下,身后是一阵脚步声,听上去脚步犹豫,迟迟不敢上前。
“杜小姐因何折返?”许宴知并未转身,而是抬首望着头顶的桃花。
杜月娇犹犹豫豫,锦帕被绞得不成样子,“那个……你……你和步小姐……你们……”
许宴知动作一滞,勾唇轻一笑后将视线收回,微微侧头去看她,“杜小姐折返就为这个?”
“我和她清清白白。”
杜月娇当即松了口气,又问:“那你方才为何不解释?”她说时顿了一瞬,接着说:“只要你解释,我都会信的。”
许宴知并未开口回应。
有风拂来,卷落几朵桃花,许宴知用手心接了一朵,“杜小姐,你该回去了。”
“身为宴主,不在席间如何使得?”
“步小姐是要进宫的人。”
许宴知抬眉,等着她说下一句。
“既是要入宫的人,你莫要同她有过多接触,我怕她会牵连你。”
“多谢提醒。”
“那……那我先回去。”
杜月娇往回走却还是没忍住回头去看
许宴知今日的衣袍很素静却并不朴素,银丝入绣和衣料上的暗纹在明媚日光下显得熠熠光彩,她的青丝束成马尾,玉冠衬得人温润。
她就这么立于桃树下,仰首去看开得繁茂的桃花,她眼眸澄净清亮似乎只有头顶的花,她的背影莫名有些让人觉得温凉清冷。
无意识的一颦一笑总能牵扯人心。
杜月娇摇摇脑袋,她实在不信许宴知会同步月见有所牵扯,应就像许宴知所言。
她与步月见清清白白。
……
夜里许宴知沐浴后坐在院中,阿桃正帮她烧着衣袍。
“好端端的怎么烧了?”
许宴知盯着茶杯中飞进的一只小虫,下意识蹙眉,“啧,脏了。”
阿桃耸耸肩,“那就别喝了。”
许宴知放下茶杯,“说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