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你也挺有那个潜质的。”
“太子殿下到。”门外的通传声打断他们俩。
靳玄礼神色古怪的看一眼李公公,“让他进来吧。”
靳玄政板着小脸,神色严肃的给靳玄礼行礼。
“儿臣参见圣上,圣上万安。”
“有事父皇,没事圣上的,谁教你的。”靳玄礼僵着脸说。
小殿下没开口,悄悄瞟了许晏知好几眼,那小模样委屈极了。
“你还好意思说人家,你不是也有事许爱卿,没事许晏知的嘛。”许晏知说道。
靳玄礼蹙眉,“朕教育儿子呢,你闭嘴。”
“您儿子那可是我爹教育的。”
靳玄礼:“朕说一句你顶一句是吧?”
许晏知叹口气,带着几分语重心长,“圣上,他是太子,更是你的骨肉,你多陪陪他难道还会有人说三道四吗?”
靳玄礼一时语塞,站在那的小殿下眼尾下垂,小嘴一瘪,豆大的泪珠落下来,奶声奶气的语调还夹杂气愤:“父皇不爱同儿臣亲近就算了,儿臣也不想当这个太子了。”
“胡闹!朕不让你玩儿雪你就不当太子了?你哪来这么大的气性?”靳玄礼将笔“啪”一声扣在桌上。
小殿下直接一抖,哭的更厉害了。
李公公在一旁干着急,“殿下别哭,圣上他也是为你好。”
靳玄礼摔完笔就后悔了,见他哭的更厉害,一时心中也慌乱起来,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殿下,过来。”许晏知笑着朝靳玄政开口。
靳玄政抽抽搭搭的,毫不犹豫的朝她走过去。
许晏知将他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摸摸他的脑袋,“小殿下别哭,你父皇也是第一次当父皇,你是他唯一的儿子,你多担待他点。”
小殿下委委屈屈,“那父皇怎么不担待儿臣点?”
许晏知忍不住笑起来,“那殿下说说,你想让你父皇怎么担待点?”
靳玄政擦擦脸上的眼泪,认真的说:“下了学后儿臣不想待在书房看这么久的书,儿臣要去玩一会雪;午膳后儿臣要吃红豆酥;休课时儿臣也不想一整天都看书,儿臣要去放风筝;还有还有,儿臣也想出宫。”
“不行!外头都冷成什么样了,你还想出去受冻?午膳后吃什么红豆酥?不消化。大冷天的放什么风筝?出宫更是想都别想!”
靳玄礼说完,小殿下直接搂着许晏知的脖颈,在她怀里埋头痛哭,颇有撕心裂肺的意味,他边哭边喊:“明明是父皇说的,冬日最适合堆雪人,父皇一次也没有陪儿臣堆过!红豆酥也是父皇爱吃的,儿臣只有午膳后才能见见父皇,你还不让!风筝也是,出宫也是,父皇说要跟儿臣一起的,父皇又不认了!”
靳玄政紧紧抱着许晏知哭,整个御书房都是他的哭声。
许晏知望一眼靳玄礼,眼神在说,看吧,你自己的错还非赖在孩子身上。
李公公也说:“圣上,殿下毕竟还只是个孩子,说什么贪玩,不过是想和圣上多待会儿罢了。”
靳玄礼神色不自然的开口:“别哭了,朕答应你就是。”
靳玄政不理会他,还在抽噎。
靳玄礼干脆走下来,从许晏知怀里接过靳玄政。
靳玄政立马松开许晏知的脖颈,转身又搂住靳玄礼的脖颈,渐渐不哭了,但还是委屈。
小殿下哭得眼睛和鼻子都红通通的,小脸也是是红扑扑的满是泪水,小手胡乱抹两把,发现擦不干净,干脆把脸凑到靳玄礼的胸前,用靳玄礼的衣襟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