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沈玉林一把拉过沈玉寒,一支利箭袭来,沈玉寒躲过,却擦着许宴知的脖颈而过钉在身后木桩上。
许宴知顿感脖颈湿热,用手一抹,指腹上沾染鲜血。
嘶,许宴知冷吸一口气,还好伤口不大。
又一利箭射来,许宴知蹙眉翻身一躲。周围人早就惊叫乱作一团,许宴知与沈玉林对视一眼,他带着沈玉寒招呼众人离开。
李忠明谢辞二人皆躲于柱子之后,“许宴知,你没事吧?”
许宴知还来不及回答身后又是众多利箭射来,她一边躲闪一边高喊,“这箭是冲我来的,你们二人先进屋,将屋内桌椅立起,等我进来。”
谢辞将佩剑扔给许宴知,他与李忠明很快就进了屋。许宴知这边用剑挡了不少射来的箭,见有停势赶紧换了藏身之处,只待李忠明道:“许宴知!快进来!”
又有一波利箭,许宴知暗骂一声,千钧一发之际躲进屋中,坐在立起的桌案后。数不清有多少之箭从房门的纱窗上射进,谢辞说:“让你参吧,得罪人了吧,这要你命的人来了。”
李忠明也说,“你日后还是低调些吧,看这架势,不要你命是不罢休了。”
许宴知冷笑,“我若是真低调了,恐怕死的更早!”
她越是高调说明她背后势力不容小觑,朝中各政党她都多多少少参过,她若出了事,被她参的那些人个个都逃不了干系。
今日的行刺要么是有些人被逼急了要么就是另一政党所为。
另一不在京城的政党。
三人躲了一会,没有新一轮的箭射来,外头传来沈玉林的声音,“你们可有受伤?”
三人这才松了口气,打开门出去。
院中押着十余人,皆是黑衣打扮,蒙面已被揭下。沈玉林说,“今日玉寒及笄,宾客众多,怕吓到他们我这才让护卫出府候着,没想到竟出了这样的事,这十余人被擒下,许宴知,既目标是你,那便你来处置吧。”
许宴知还未开口那十余人便纷纷倒地,沈玉林惊呼“不好”,赶紧卸了离他最近一人的下巴。
十余人中只剩那人未死。
许宴知周身寒意滋生,她按耐情绪,笑道:“还劳烦玉林兄将此人送到我府上。”
沈玉林观她的神色,不由愣神。许宴知不过十八的儿郎就被圣上委以重任出任监察御史一职,且不说她肩上扛着的压力就拿现下的情况来说,她刚经历过刺杀,脖颈处的伤口虽不大但也流了血,染红了内领。她连发丝都未乱,手中还握着剑就这么立着,面上还带着笑,周身寒意却不容小觑。
他当即判断,此人不容小觑。
见许宴知要走,他开口挽留,“宴知先在侯府处理一下伤口吧。”
许宴知淡笑,收敛了情绪,“不必麻烦,我正要回府呢。”
李忠明谢辞二人一同追出来,“不如交给大理寺,我们帮你审问一番。”
许宴知扭扭脖子,扯到伤口一疼,她眯了眯眼,随即笑开,“知道你们大理寺审人的法子多,可这人我得亲自审。”
她上了马车,跟他们辞别,“不必担心,不过是审个人罢了,今日之事定是瞒不住,刺杀朝廷命官大理寺定要插手,还得靠你们帮我拦一拦严大人。”
“知道了,你万事小心。”
车帘放下时许宴知渐渐敛了笑意,摸了摸脖颈。
真是,差一点就丧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