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玄嘉禾也道:“许大人你莫要只念着政儿,好吃的好玩儿的也给本宫带一些。”
许宴知一笑,“是是是,臣记住了,殿下记得把药喝了。”
“本宫知道啦。”
靳玄政一路都拉着许宴知的衣袖,小嘴没个停歇,一直同她念叨,“宴知,姑姑喜欢你,你会不会给姑姑当驸马?”
许宴知摇头道:“不会的,公主会遇到良人。”
靳玄政说:“那宴知你是孤的良人吗?”
许宴知回他:“臣会是小殿下的良友,或许有机会也会是良师。”
两人行至宫道,许宴知同他辞别,“小殿下,臣告辞了。”
靳玄政扬起笑脸朝她挥挥小手,“晏知,路上小心。”
许宴知到宫门时见到了李公公,她便问道:“李公公怎的在这儿?可是有何事?”
李公公笑着说:“圣上有事处理就未等许大人出来,先行折回御书房了,圣上吩咐咱家要与许大人说一声,还有就是,丘络旗已经人头落地,圣上还往许大人府上送去了不少珍贵药材。“
“圣上原话:‘朕知道你的心思,黎仲舒的喜礼朕会备上一份送去。’许大人,话已带到,咱家就不耽误许大人出宫了。”
“许大人,出宫慢行。”
许宴知笑回一句,“多谢李公公,也替我谢过圣上。”
她上了马车去往都察院。
“大人,你来了。”
许宴知望着桌案上堆积的案卷,“这是有几日的?”
付白回道:“大人,就只是今日的。”
她扶额一叹,“怎的今日这么多?”
张戬端着茶进来,“新增暗探已经考核结束了,每个暗探的资料都呈上来了,吴大人说这些大人你都得过目,还有废除的暗探资料也等大人你过目后销毁,还有就是今日监察暗探递上来的消息。”
付白默默补充一句,“还有过往监察记录等大人你看过后决定是否留存。”
许宴知只觉腰腿已经发软,她认命一般坐到桌案前,颇有苦大仇深的意味,“差人去我府上送个口信,我今夜怕是回不去了。”
张戬也默默说:“大人,恐怕这几日都得宿在都察院了,之前堆积的大人你还没看完呢。”
许宴知没好气道:“要么闭嘴,要么滚出去。”
张戬耸耸肩,给她倒了杯热茶,“大人,喝些茶,败败火气。”
付白踹了他一脚,压低声音道:“你欠不欠?一会就是大人来踹你了。”
张戬连忙噤声,退到一旁候着。
许宴知连茶都未来得及喝上一口,就把自己埋进这堆案卷录册中,她一本一本去看,一册一册去审查,再停歇时天已然黑了。
她一仰头,“喀嚓”一声,脖颈传来骨头的声响,后颈酸涩不已,她站起身来时双腿发麻,腰酸背痛,手撑在桌案上缓了许久。
付白进来又添上几盏蜡烛,说:“大人,送来的饭菜都凉了,后厨的人也已经下值了,属下现在去给大人买一些吃食吧。”
她揉揉后颈,“这个时辰街上还有吃食吗?”
“大抵是有的,有些商贩是等到天见亮才回去的。”
她点点头,“那你路上小心些。”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