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儋:“我清楚砚舟兄的为人,将宁音交给你我很放心,希望她嫁过去后,你能全心全意待她,不要让她受任何委屈。”
秦砚舟表情微动,薄唇抿直:“这点我自会做到。”
“往后我们两家就是姻亲了。”
沈儋盛情相邀,“听闻砚舟兄喜欢字画,正好我书房内收藏了不少,砚舟兄若是感兴趣,不妨随我一道去看看?”
“不必了。”秦砚舟起身,“时候不早了,若没其他事,我就先告辞了。”
望着秦砚舟离去的身影,沈儋脸上的笑意顷刻间消散的一干二净。
离开水榭亭后。
秦砚舟走到后院假山附近,忽然听到斜前方传来一道声音。
“四小姐,您小心啊!”
沈媱小心翼翼地踩在假山石上,伸手去拿落在上面的纸鸢,哪知踮起脚尖时,却不慎踩空了脚。
“啊!”
沈媱惊呼出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下坠落。
“四小姐!”婢女见状,惊恐地尖叫起来。
正准备离开的秦砚舟目光一凝,箭步冲了上去。
在沈媱即将落地的刹那,他伸出手臂,稳稳地搭在她的腰间,将她从半空中接住。
沈媱被吓得魂飞魄散,颤颤巍巍地站稳,靠在他的身上。
秦砚舟不动声色收回手,后退一步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歉意道:“方才情况紧急,多有得罪。”
婢女急忙来到沈媱身边,关切道:“四小姐,你没事吧?”
沈媱回过神,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恙。
她转头看向秦砚舟,低头道:“多谢公子相救。”
“举手之劳,姑娘不必客气。”
秦砚舟正要转身离开,目光不经意一扫,落在她头顶戴的那支白玉兰簪上。
那一刹那,他的神情骤变。
那张素来冷静自持的脸上似有裂痕蔓延破碎,寸寸剥落。
他走上前,拽住她的手腕,手背筋骨狰狞鼓起,声音中透着不可置信的轻颤:“你叫什么名字?”
沈媱怔住,忍住手腕传来的阵阵疼意。
想起沈儋说过的话,她压下胸口复杂情绪,抬眸与他目光相对。
“我是沈府的四小姐,沈媱,小名……”
她顿了顿,缓缓吐出两字:“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