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一晃。画地为牢。一个十分微弱的火圈出现在桌案上。此时。双手结印。用指尖对着那纸人连点数下。直到那被打湿了的纸人在火圈之中剧烈抖动。才挑指坐腕闷哼一声。“哏。”
再看那纸人。噌地一下跳起來。随着四周的火光一抖一抖地震颤着。就像是一个得了癫痫的小屁孩似的沒有半刻停歇。
“天清清。地灵灵。火光烛照把神请。不求神力开天地。但求借法点金睛。金睛开。天眼來。乌瞳闪烁透重霾。。。。。。吾奉太上老君如律令。急急如律令。起。”
解开胸前印法。双手掐成剑指指向自己的两侧太阳穴。叫真力聚灵气。盯着那人立而起的人形符咒暗中催咒语。符箓受到感应。黄纸之上红纹闪动。随着念力的加强。符文中间。那眼球一样的东西由红转金。第一时间更新像是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样缓缓苏醒。
见时机已到。赶紧抄起一旁边放着的桃木剑。剑尖往上一指。左手掐成剑诀横于双目之上。十字交叉后。缓缓催动繁杂异常的《天目金睛法》。心念一动。桌案上的纸人也一下转过身去走起了“太空步”。
它就像是杰克逊一样。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但是。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身子在原地一动不动。与之不同。跟这一只完全相同的另一只人形纸符却嗖嗖嗖地走得极为迅速。
因为这种法术不常用。自己用來略显生疏。手持木剑封住自己的双眼之后。过了好半天才在一片黑暗之中看到一片光亮。紧跟着。四周的景色也跟着变得明显起來。视野不大。就像是在一个小黑盒子里头弄出一个小孔再从小孔里头看到外面去一样。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从纸人的视野里看。这门后头。是一个小院子。院子很小。方形的。左右排开。在高能有一米左右的用水泥堆砌出來的圆形的花坛里头。分别种着两棵大柳树。
柳树两人环抱那么粗。将整个院落都笼罩在了阴影里。蹦蹦哒哒地走到院落中间。看后面的主建筑。那地方。并不是北方常见的平房。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也不是那种京津一带比较常见的青瓦小屋。看起來像是有些年头的遗址。整体偏素。但是雕廊画栋也弄得颇为精致。
最有意思的。是这门。明明不大点儿个小房子。偏偏沒开窗户还弄了三个门。仿的。好像是午朝门的那种建筑格局。正中间一个大的拱门。两个各有一个小的。左侧的门的上边。写着“玄门”二字。右侧的。第一时间更新写着“妙境”一词。正中间那个的上面有个牌匾。用相对古朴的小篆端端正正地写着四个黑字:“九幽鹿鸣。”
“呦呦鹿鸣”我听过。“九幽鹿鸣”是个什么意思就不太了然了。不过。从用词习惯上看。这怪模怪样的建筑应该是道门的建筑。最少。也能跟道家的东西扯上一点关系。
两侧的门。是假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中间这个才是真的。催动纸人继续往前走。顺着门缝儿很轻松就能钻过去。到里面一看。黑洞洞的一个小屋子。
屋子里头点着两盏长明灯。斜刺里。供奉着一尊大佛。看起來有点像佛祖释迦摩尼。但是。着装打扮又似乎差了许多。另外一侧。也供着一个神位。看起來像是哪位天尊。可灯光昏暗也看不太全。
按理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佛道两家。虽然相互借鉴相互融合的趋向比较明显。但是。极少有人这么大张旗鼓地将两派的东西放在一起。让他这么一弄。倒是把我弄糊涂了。
正寻思间。抬头一看。突然愣了一下。刚才沒注意。这时候才发现。一入门的墙壁之上也浮雕着一个神像。
神像比边上的佛祖和天尊大很多。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一半的身子凸显出來。正盘腿坐在一群龇嘴獠牙的恶鬼环绕而成的宝座之上。看样子。更像是民间传说的阎罗王。面目可憎。极其凶狠。
更让人无语的。是他的姿势。他盘腿坐在那里。五心朝天。眯缝着眼睛。看样子就像是在打坐一样。但是。比较关键的是他手上的姿势。这个神像的手里。抱着一个类似神龛的东西。就是一个顶部有云纹前面敞开着的盒子。第一时间更新不仔细看。很容易让人当成抱着相片在守孝的可怜孩子。。。。。。
“啥啊这是。”由于光线和角度的问題。在当时并不能看清里面具体有什么。恍惚是有个玩意在里头。催动纸人往前走。还是看不清楚。尝试性地让那纸人爬到神象上面看看。可是废了好大一番力气。
等纸人上去了。借助纸符上的“假眼”的特殊作用。可算看清楚里面装的东西了。
这里头。是一截儿木棍。比酒瓶还粗。看材质。有点像柳树的。光秃秃地放在里头。上头下面都顶着哪个神龛。边边角角儿的还有几个零星的叶子从新发的小枝上面冒出头來。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一截儿木桩上面。捆着一个大头尸胎。
这的确是一个还沒有完全长大的胎儿。双手捆在一起吊在上头。双脚捆在一起绑在下面。
它的身上。有很多用朱砂和金粉。以及一些特殊的墨水写出來的符文。红色的。蓝色的。金色的。斑斑驳驳全身都是。
因为这小娃娃还沒有完全长成。一个大头就占据了一半的体积还要多。它的脑袋耷拉着。身体已经因为种种原因变成了一种暗红暗红还有点发紫的奇怪颜色。
借着假眼仔细打量了一阵。我基本确定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了。正想再过去仔细观察一下。却突然觉得后脖颈子一紧。紧跟着。像是被什么东西提了起來一样。
正诧异间。一张面黄肌瘦的老脸出现在了我那黑洞洞的视野里。那人好像拿着纸人看了半天。看明白纸人上面的符文之后突然脸色一变。刹那间。我就明白了。不用问啊。这个人。一定就是传说中的丁老三了。
他压根儿就沒走。摆出一副不在家的假象。怕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被打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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