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您讲的真好。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过。”虽是乡村故事,但鱼无言也是第一次听,原来不让她出门,她也不与村里人接触。
大撸娘听到鱼无言这么讲,慈爱的笑笑:“我的傻闺女哎,也就是你还爱听我这个孤老婆子讲这些杂七杂八的,大撸都不爱听我讲这些。”
鱼无言将自己的小手握住了大撸娘干枯的手摩挲着,“大娘,大撸哥不是不爱听你讲这些事,他是怕你讲多了自己在伤心,你带大撸哥过日子也不容易。大撸哥是最孝顺的孩子了。他在城里努力上工赚钱,就是为了早日将您接到城里去过好日子啊。”
听到鱼无言这么夸奖自己的儿子,大撸娘苍老的脸上笑出了一朵花:“还是闺女你说话好听啊。这么好个闺女,你说说你爹妈咋就不知道珍惜呢?这要是俺,俺得捧在手心里疼着爱着,受不得一点儿委屈。”
大撸娘刚说完,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又不知道说啥补救回来。一时之间,满院子里没有声音,安安静静的。院子里的母鸡啄食“咕咕”的,打破了这份尴尬的宁静。
鱼无言脸上挤出来一丝笑容:“大娘,你别多想。我没事的,真的。”
听到鱼无言说话了,大撸娘急急地说:“闺女,你可千万别多想啊。是大娘老糊涂了,不知道该说啥不该说啥了,孩子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大娘就是稀罕你这孩子,打心眼里心疼啊!”说着,大撸娘先哭了起来。
看到大撸娘哭了,鱼无言一下子慌了心神:“大娘,你别哭啊。真的没什么的,我都觉得没什么的。我爹妈不要我们就不要我们吧,好歹还给我们留了一条命。我现在就想好好过,好好活着,找到小渔。”
“是大娘不好,大娘惹得闺女伤心难过了,大娘不哭了。你也别伤心难过了。你那个妹妹一定吉人自有天相,肯定生活的好好的。”大撸娘抚摸着鱼无言的脸颊。
在大娘抚摸着鱼无言的脸颊的那一刻,鱼无言觉得有一种归属感,一种家的感觉。从小就在外面吃苦受累的,内心里一直没什么安全感。在大撸娘这,鱼无言却想要把头依靠在大撸娘的身上。
这一老一小在院子里晒着阳光,默默无言,虽不是一家人却又像是一家人,没有丝毫的生疏感。
鱼无言很享受这种安安静静的幸福感,在王文家是享受不到的。
“哎呦哎呦,你俩这一老一小怎么凑一块儿啊,还怪好看的呢!”
院门外,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温情的画面。
鱼无言赶忙从大撸娘的腿上起来,“辣椒婶,您是要上山啊!”鱼无言起身招呼着声音的主人。
来者未见其人是先闻其声,哈哈的爽朗笑声先透过院墙传了进来。
“吱嘎”一声,大门打开又随即关上了。
“我从院墙外走过,看着里面像是有两个人。但又不确定,踮着脚尖瞅了瞅还真是。你俩咋能凑一起呢。无言啊,你出门王文家那婆娘不能打你吗?”辣椒婶在院子里站定,大声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