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墨和丘槐梓互视一眼,压下心头震惊,推门而入。
公房内。
两位权臣相谈甚欢。
赵墨二人心里琢磨着事儿,刚落座,便听孔部堂赞道:“禁武司老夫是夸无可夸了,真要夸点儿东西……听说宣法队又有大戏上演?”
孔部堂满头银丝,打理得一丝不苟。
面带婴儿红,双眼有神,看不出是个百余岁的人。
谈笑间更无一丝谄媚之意,仿佛就是在和老友寒暄,人情世故,拿捏到了骨子里。
“哎,底下的年轻人胡搞瞎搞,”霍休的不知情不是装的,但凡有义子参与的事儿,他肯定要回避,“连部堂大人都有听闻,怕是犯错了?”
霍休的阴阳怪气入耳,孔部堂神态未生丝毫变化。
他笑呵呵道:“哪里是犯错,宣法队新戏深意且不说,天谴城的绳儿,那是卖得一干二净啊。”
话音落。
赵墨丘槐梓双双脸红。
霍休见状,老眉一挑,他怀疑自己被反阴阳了。
还待细问,敲门声响起。
“何事?”
吕不闲进了公房,走到霍休身旁,躬身耳语道:“小沈在大街上卖绳儿。”
霍休额头布满黑线:“可能是手头紧,添补家用吧,这种事你也汇报?”
“百两黄金一根,情况不太对。”
他卖万两老夫都不眨下眼……嗯?
“小沈每次大手笔,都他娘的要出大事啊。”
这回虽说是卖……
霍休心跳渐渐加,起身冲三人笑道:“三位大人稍坐,老夫失陪一会儿。”
赵墨二人傻眼。
我俩就被三位大人一笔带过了?
“老大人去作甚?”丘槐梓追了一句。
“帮孔部堂买根绳儿。”
孔部堂闻言,嘴里的茶喷了一地。
赵墨二人互视,赶紧帮老大人补刀。
“原来孔部堂来此,是为这事儿啊?”
“部堂大人早说嘛,昨儿我府上才进了百十来根,回头送您府上……”
“不够的话,下官也送些。”
……
云氏商行距离南市二十来里路。
纵是百两黄金的高价,行程过半,马车上的蜘蛛腿也少了一半。
车内纨绔悻悻。
“天堑有钱人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