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挺惊为天人的,但经不起琢磨。
“仨儿醉汉锻炼,怎么就动静颇大了?”
老奴叹了口气:“迎春楼仨儿姑娘,于一旁吹拉弹唱,为仨儿喝彩呢。”
白无陌哑然,默默感慨:“赚的都是辛苦钱呐。”
良久。
“暗中打听一下,”他皱眉吩咐,“蚯蚓在钓鱼界,可有引申之义。”
老奴肃容拱手:“好的老爷,某也很想知道,沈行走深意何在。”
老奴走,白无陌又品味了一番姑娘、酒客和惠民工程之间的关系。
“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就这般连在了一起……”
还挺好用的!
暗叹口气,转身进书房。
书房光线柔和。
侍女送来香茗,默默退出。
白无陌抿了两口,压下起起伏伏的万千思绪,头微垂,看向桌案右侧的抽屉。
犹豫良久,他手握铜环,无声拉开抽屉。
抽屉出,一张信笺从尾到头依次显现。
虽是背面,墨迹透背。
其上小楷,颇为秀气。
望此笺,白无陌刀子般的眼神,渐渐柔和。
似读了百十遍,无需再看,信中内容,一一呈现脑海。
“曾祖大人膝下,敬禀者:曾祖父金安,光阴似箭,岁月易逝,莲离家十数载……”
亲情做笔。
思念为墨。
写得白无陌老泪纵横。
待心绪平复,他缓缓合上抽屉,动作轻柔,深怕惊扰了信笺。
眼望孤灯,他表情渐渐古怪。
那么聪明的年轻人,跑去问白双……
“难道他就不曾记得,自己曾有一位,叫白莲的同窗了吗?”
夜。
沈府。
沈青云强令周伯早些休息后,又回主厅陪娘。
“娘,今天家里没什么事儿吧?”
“没……”
“娘,儿子和您说话呢,看书不急……”
“正看到精彩……”云倩倩一窒,啪一声砸了书册,骂道,“敢断此处,气煞为娘!”
沈青云又气又乐,忙捡起书册,哗啦啦一翻,直接丢出了主厅。
“敢断此处,气煞小爷,娘别气,明日儿就大兴同僚,荡平那阅文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