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太过安静。
战承锋看了下手机,确定对方没挂电话,靠椅背上讲:“钟伯,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钟国辉没有说话。
战承锋继续讲:“保镖的第一手则是确保雇主安全,其次是不该问的别问。”
战承锋说着停顿了下。“钟伯,你应该清楚,我现在不是她的保镖。”
所以,如果不知道更多信息的话,是不会提供服务的。
钟国辉明白他的意思,几经犹豫后,最终讲:“战先生,打扰了。”
这是宁愿她身处马家,也不愿意把他坚决反对的原因说出来吗?
战承锋有些意外。
他放下手机,看中断的通话。
钟国辉身为管家,他经历过许多事,见过许多人,按理来说只要不是原则性上的事,他不太可能干涉少爷的喜好。
用他刚才的话,就算莫晚找个大叔或老头,甚至是缺胳膊少腿的,大概也只会让她想清楚,不会这么强烈的想要阻止。
而且,钟国辉比谁都清楚少爷那破性格,她喜欢什么东西,从来都是非得到不可的,又怎么会在她兴起时做这种惹她生气的事?
有问题。
这个问题一定关乎原则,钟国辉才会坚决反对他们在一起。
可这个问题又涉及到女孩的安危,他才会选择沉默。
前者是过去,后者是未来。
战承锋想到这,抬头望着监控里的人会儿,便起身出去。
外面的白语看到他,把文件给他。“长官,这是太攀蛇最新的口供,刚想给你送去。”
战承锋没接,越过她讲:“跟我来。”
白语立即跟着他,重新进去关押太攀蛇的审讯室。
太攀蛇看到进来的人,不耐烦的讲:“都跟你们说多少遍了,想要知道什么信息,叫少爷来跟我谈。”
战承锋坐下来,没急着问话,打量着眼睛凹陷,满脸疲惫的太攀蛇。
太攀蛇来这里多少天,就接受了多少天的审讯,期间还要抵抗毒隐发作的痛苦,现早已是精疲力尽,精神状态极差,根本抵抗不了战承锋这种高压的审视。
太攀蛇换了好几个姿势,都觉得不舒服,烦燥的他暴怒的讲:“你再怎么看,我也不可能再告诉你一个字!”
战承锋沉默了会儿问:“你想在少爷身上得到什么?”
太攀蛇无所谓的讲:“在她身上能得到什么?当然是杀她泄愤啊!”
战承锋讲:“你抓到少爷的第一时间没有杀她,甚至她在对你注射毒品后,也只是让人断她的手,这是泄愤的做法吗?”
太攀蛇不屑的笑。“她爸爸对我做了那些事,我怎么可能让她轻易死掉?当然是留着慢慢折磨!”
“莫爷都对你做了什么?”
“想知道?叫少爷来跟我谈!”
“她来了你就说?”
“看心情吧。”太攀蛇吸了下鼻子,坐的不舒服的,又换了个姿势。“别再说这些没用的废话,你们不累我都闲累。”
他的毒隐快发作了。
也很显然,这里的人不会给他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