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就一条命。”
“现在——不只是一条命了。”莫晚踩死只企图爬上自己腿的蚂蚁。“这世界有比死亡还痛苦的事。”
她是个女孩。
女孩能创造的价值,远比男人要大的多。
尤其是在扶南这个地方。
白开水下定某种决心的讲:“少爷,我从来都没有选择的机会。”
要有选择,谁会选择一条死路呢?
莫晚垂帘,看形成线,往一个方向爬的蚂蚁。“你现在在哪里?”
白开水犹豫了会,还是把自己的位置告诉她。
莫晚看了下时间。“两个小时后,会有人去接你。”
白开水紧张的问:“你信任他吗?”她说完紧张的解释。“我不是不相信你,我的意思是,他要知道我是谁,真的不会把我供出去吗?”
莫晚挑了挑眉,漠然道:“——不要相信任何人。”
她说完,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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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燕娴看到进来食堂的舍友,高挥手臂。
她等舍友坐下,塞给她筷子,看了眼旁边的桌子,压着声讲:“莫晚同学,这顿是马崇英同学请你的。”
莫晚转头,看旁边跟同学一起吃饭的马崇英,向他颔首致意。“谢谢。”
不同以往的生疏与冷漠。
她的这声感谢,和平而真诚。
马崇英笑着讲:“不客气,希望这能让你心情好点。”
莫晚疑惑的看他跟他的朋友。
坐在马崇英对面的同学,看了眼拉帮结派的本地学生,凑向她小声的用力讲:“你别在意菲尔德他们的话,他们都是疯狗来的。”
原来是课间的事。
莫晚看余燕娴。
余燕娴给她一个,我说了你没在意,他们也不信的眼神。
莫晚笑了下,对他们讲:“我很好。”说着,转移话题。“马崇英同学,今天的高数课你听懂了吗?”
看她这勉强的笑,就知道她不好啊。
马崇英和他的朋友吴凯越相互看了眼,不好在提造谣的事,跟她聊起高数来。
余燕娴一边扒饭,一边看相聊堪欢的两人,心里暗暗高兴。
她高兴舍友总算是跟马崇英同学破冰了。
另还高兴马崇英同学是个清醒的人,没有跟菲尔德那些烂人一边。
因此,尽管余燕娴觉得舍友刚才那句“我很好”的回答会引人误会,也没有在意。
毕竟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适当的示弱,更能激起男性的保护欲嘛。
余燕娴喜滋滋的想,她舍友就是聪明,把什么都拿捏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