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晾了半天的妖剑姬脸色也有些不好,这青木老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肆宣判她的归属,也不问问她这把剑本身同不同意。反倒是云杪令妖剑姬颇得好感,这女修不仅知道她想要什么,还很尊重她的想法与选择。
“剑姬虽为剑,出世却未能有鞘,道尊既赠鞘于剑姬,那剑姬若非剑断神灭,永不择二主。”
这下,青木老祖算是完全没话说了,便沉着脸一言不发。
见这群人不吵了,贪食道人这才啧啧地叹气来,“云杪元君当真是深藏不露啊,来刚刚的赌约我和沈公子都输了。”
善水元君闻言瞪了沈君越一眼,用眼神问他又干了什么坏事,沈君越嘿嘿一笑,还未回答青木老祖却又跳了起来。
“云杪”青木老祖猛然向她,带着怒气冷笑一声,“原来你就是云杪。”
“好个嚣张的修士,在越国境内当着太白宗选拔弟子的大日子抢人不说,还打伤本座的两个弟子。本座正要寻你,却不想你竟自己跑上门来”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眼珠都盯着云杪滴溜溜地转,他们之中不少人还未来得及得到消息,不知云杪与太白宗还有这样一番恩怨,这下可有好戏了。
“怪不得,原来是薛盛安那厮的师父,当真是有其师便有其弟子,一个个都喜欢出尔反。”
揍了小的来了老的,但莫以为这么多人她就怕了。
“凡事讲究缘分与气运,不论是弟子也好,还是这把妖剑也好,都是自愿选择我云杪的,偏偏你们太白宗非要仗势欺人。”
“多说无益,你打伤我徒儿,此仇本座非报不可”青木老祖脸色黑如炭色,连忙打断了云杪揭露丑事的行为。
云杪皱了皱眉,她虽然有把握击败青木这老贼,手中又有妖剑姬,但在场的太白宗弟子加起来怕是有近百来人。最重要的是,云杪不确定这些宗门里有没有太白宗的狗腿子,要是打起来被围殴那就不好玩了。
两兄弟还在场,她双手难敌四拳,不宜以一敌众。
想到这里,云杪抬手安抚住一脸严肃冷酷准备迎战的妖剑姬,袖衫一挥将两个弟子卷到了羽毛上。
“本座忙得很,没空浪费时间跟你这老道纠缠,你若不服,尽管同缥缈宗宣战,我在那缥缈峰之中等着你。”说道这里,云杪嗤笑了一声,“想和本座过招,你还没那个资格,有本事便破了我缥缈宗的山门阵法再说。”
“怕了想走”青木老祖冷笑一声,厉声喝道,“没门”
语毕,就有一道蕴含着巨大威压的淡青色灵力如光刃一般朝云杪袭去,后者却是不紧不慢地坐上羽毛,理也不理会她。
说时迟那时快,一脸漫不经心的烛炎张嘴便喷了一道火焰,与青木老祖的灵力撞在一起,立刻将他的攻击烧的一干二净。
那火焰吸收了青木老祖的灵力,反而烧的更旺盛了,以恐怖的速度朝着青木老祖反击回去。
察觉到这火焰的不凡之处,青木老祖心下大骇,直觉不能正面硬挡连忙闪身躲避,太白宗的一众弟子也赶忙帮着灭火。
好在烛炎只是随便一吐,这火很快就熄灭了,只是他的衣裳被烧出了好几个洞,整个人狼狈不堪丢尽了脸面,脸色阴沉地站在那里。
要知道,青木老祖的衣衫可不是普通凡物,有着抵御火焰与刀剑气的能力,竟然被如此轻易地烧破了洞,实在令其他人心头暗暗吃惊。
这女修什么来头,缥缈宗又是什么隐世宗门,怎从未听说过
众人回过神来的时候,云杪早已经不在蚀日谷中了,唯有她留下的话语还飘在空中未散尽。
“贪食道长,这赌约我赢了。愿赌服输,你可莫要忘记说过的话,我在那缥缈峰之上等着你。”
“沈公子,你那十五只云霄鹤也要记得送过来。”
贪食道人笑呵呵地应好,沈君越却是一脸苦哈哈。善水元君忍不住怒瞪了沈君越一眼,那云霄鹤是灵物,极难繁殖,太清观上下统共还没一百只,这浑球一开口就拿十五只做赌注,她真想打死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