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韩尚书。
自从最开始上了道弹劾的奏折,韩尚书便再无动作。
他甚至将对峙的军队撤回长兴!
长兴,是江东的治所。
谢维安不解,向韩尚书请教。
“他们踏足其他诸侯的地界,可以认为是诸侯之间的纷争,可他们的军队要是敢进入江东,那就是作乱!”
“目前看来,朝廷是力有不逮,不过这天下的局势,又有谁能说得清楚?一旦朝廷强势崛起,‘作乱’二字,就是他们的催命符!”
“而且,你不觉得他们此番行动显得有些诡异?”
韩尚书对谢维安十分欣赏,话中也就有了提点之意。
谢维安冲韩尚书拱手弯腰,请韩尚书赐教。
“江东军一旦与他们对峙,长兴必然空虚,上次的事情,本都院绝不允许让它重演!”
“可长兴还有什么值得他们——”
说到此处,谢维安猛的抬头,死死的盯着韩尚书。
满脸的震惊!
“他们怎敢?”谢维安喃喃自语。
“上一任巡抚,不就是倒在了任上?”韩尚书悠悠的开口。
大诸侯的行动,就像是无数的雨点滴落在湖中,让平静的湖面瞬间泛起了无数的涟漪。
不过等到云收雨霁,湖面又渐渐恢复了宁静。
至于水面之下是否暗流涌动,就无人知晓了!
吴、鲁两国自辩的奏折姗姗来迟,理由也是出奇的一致,那就是为防止海盗再次祸害江东,联手来了一次演习。
而且两国理直气壮的表示,这种演习,以后会成为常态。
内阁哗然!
这两份奏折以最快的速度送入了乾清宫,皇帝看后震怒,召太子和郑亲王到乾清宫议事。
太子正在羽林卫挥汗如雨,得知消息后,立刻更衣回宫。
等太子赶到乾清宫,郑亲王已同皇帝商议多时。
不知不觉中,郑亲王已开始在朝中发出自己的声音。
郑亲王认为,既然吴、鲁两国以海盗作为借口,那么朝廷同样可以在海盗上面大做文章。
太子看向郑亲王,眼神中全是佩服!
“集两国之力,用了两百余年,依然无法将海盗彻底铲除。依臣的愚见,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两国养寇自重;要么,是两国无力剿灭!”
郑亲王语速平缓,态度恭敬,不过每一个字都透出了浓浓的杀机。
“儿臣以为,郑亲王说得极是!”太子在座位上微微欠身。
“说下去!”皇帝脸上的阴霾终于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