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那属下先行告退。”侍卫出声禀告。
“有劳,不送。”
宁亦文脸色阴沉地瞥向在场的人,最后将目光落在跪着的两个丫鬟身上,怒极反笑开口:“这倒有些意思,想我堂堂宁国公竟被人耍骗到如斯地步,是你们自己交代,还是试一下府鞭杖责?”
如月和月双刹那间,脸色煞白,容不得多想,忙同时哭喊道:“是婉夫人和冯管家,是他们威胁奴婢二人,让我们将用此事污蔑给大小姐,所有的话都是他们吩咐奴婢说的。”
“国公,不是老奴,老奴从未如此做,好你们个贱婢,竟将脏水泼到我身上,看我不收拾你们。”冯管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随即冲着一旁的两人怒目斥责。
“国公,奴婢们并未撒谎,前两日,奴婢们可是亲眼瞧见冯管家从婉夫人房里偷偷摸摸的出来。”两个小丫鬟似是破罐破摔,迅速将她们知道的全部和盘而出,并将之前从婉夫人那里得到的首饰全盘上交。
“来人,将林婉给本国公带过来。”宁亦文脸色阴沉可怖地出声吩咐。
随后众人移步前院的正厅,不大一会,只见林婉一身红色华服,面色如常,不疾不徐地踏入。
“怎么?三堂会审?”林婉瞥了眼跪着的三人,语气淡淡地出声讥讽。
“你们,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宁亦文森冷地开口。
“是”两个丫鬟,抬头看了看婉夫人,随即将整个事情又大致说了一遍。
林婉抬手抚了抚头上的蜜花色水晶发钗,兀自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不在意地一笑:“是我又如何,只可惜没有成功”而后又看向宁墨的方向,嗤笑:“我倒是小瞧了你,你比你那个祖母强。”
“够了,我看你当真是不要命了,竟然把手伸到我这里。”宁亦文面沉如冰,意有所指地道。
“你的人,哈哈,你问问他,他是谁的人?宁亦文啊宁亦文,妄你聪明一世,竟被一个奴才整的团团转,你最近的膳食汤药还好喝吗?”林婉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看着宁亦文惊变的脸,暗道一声痛快。
“你个毒妇!”宁亦文似是想到了什么,愤怒地拍案,猛然站起来,指着林婉怒骂。
“我是毒妇,你又是什么,你不要以为你做的事真的能漫天过海…”
话音未落,便被宁亦文打断,森然开口:“你既不想活了,我便成全你,来人将林婉送入刑房。”
众人闻言,皆神色大变,每个世家大族都有自己管理府中下人的一套方法,宁国公府的刑房,便是先人留下的惩治背主的奴才,据说只要进了刑房,便活不过三日。
二房宁琪脚步刚迈出一步,被便宁亦文一个眼神震慑地堪堪收回脚步。
“宁亦文,你也就这点本事,不过,你信吗?我若前脚去了黄泉,你后脚便下了地狱。不,你要好好的活着,生不如死地活着。”林婉面色狰狞地叫嚷,兀自尖笑出声。
“给我拖出去。”宁亦文神情厌恶地出声吩咐。
原本神色正犹豫不决的小厮,立马一凛,迅速将林婉拉了出去。
“将这两个丫鬟和冯管家一同拉出去,杖毙。”宁亦文眼神一扫,凌冽地出口。
“是,国公。”府中的侍卫领命,不顾三人的挣扎,将她们拉了出去。
“今日之事,若谁说出去一分,本国公决不轻饶。”宁亦文甩了甩衣袖,眼神扫向众人,冷声开口,而后脚步匆匆地离开。
“大小姐果真好手段。”王氏走到宁墨身边,刀子般的眼神看向宁墨,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出声讽刺。
“那也不及二婶居心叵测。”宁墨淡淡地笑了笑,不等她有何反应,便径自越过她往外走去。
“哼,走着瞧。”王氏阴恻恻地出声。
因着心中有事,宁墨找了个借口,搪塞了徐氏和宁涵想要开口询问的话,便带着冬瑶回了墨染阁。
“小姐,累了一天了,你先吃点东西吧。”刚到墨染阁不一会,冬瑶便端着精致可口的饭菜走过来。
“嗯,好。你也一起吧。”宁墨轻声吩咐道。
“是。”早已习惯了宁墨的随性,冬瑶也不再扭捏,直接坐了下来。
主仆两人简单吃了些。
“小姐…”冬瑶欲言又止地开口。
“你是想问京兆府尹侍卫将圆尘带走的事?这件事情倒是出乎意料,不过我想应是他吩咐的。”宁墨摇头失笑,那人总会将事情算的准确无误。
“小姐的意思是世子?”冬瑶灵光乍现,惊讶的出声。
“嗯,想必是他提前知道我的计划,派人将圆尘带走,这样可以避免横生枝节。”宁墨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开口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