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之人,并没有骗他。
宁墨淡淡地看着卫东变幻莫测的神情,眼底没有半分的波澜。
卫冬此人她早已了解过,虽功夫不错,思虑倒也周全,但唯有一点,刚愎自用,自以为是。
“看来卫侍卫对我这个身份的接受度明显不高,不过想必咱们也是老熟人了,不如直爽些的好,否则,我是手下的人一不小心伤了卫侍卫。”宁墨笑吟吟地开口,话到最后,不难听出威胁之意。
卫东眼中惊起惊涛海浪,强自稳了稳心神,声音仍有几分颤抖地出声:“国公他如今怎么样了?”
语气中若仔细听去倒是有一丝几不可闻地关切之意。
从他被抓来之时,他便设想了很多,但唯独没有想到,事情会是如此。
被他从心里当作的敌人,对手,竟然是府中的大小姐。
他对宁墨的印象还处在是被老夫人娇生惯养的世家小姐。
他身为宁亦文的贴身侍卫,自是知道老夫人的死是出自何人之手,眼看着当时的宁墨在灵堂上极度的悲痛欲绝之时,倒是无端生出了几分怜悯和同情。
但也只是短短一瞬间,他从很小的时候,便早已经没有了自我。
有的无非是毫无任何反驳的接受主人的命令,无论是非,只求听命。
“想不到卫侍卫与祖父这般感情深厚,我偏好心告知于你,祖父他老人家可称不上是国公了,无非是在府中安享晚年的老人罢了,卫侍卫不必多虑。
即便是看在祖孙一场,我还是多少能让他衣食无忧。”宁墨语气特意加重在安享晚年四个字上,意思不言而喻。
卫冬扯出一抹苦涩地笑容,脸色又明显苍白了些许。
宁墨复又继续道:“不过,听吴管家说,好似是卫侍卫给祖父送来什么解药,只可惜,那不是解药,是送命的药。
至于能坚持多久,那可不是人为能控制的,你说是吗?
“你…。。怎会…”卫冬声音里尽是惊骇,面色皆是灰败。
他不傻,将整件事串联起来,便已然明了。
暗暗对宁墨手段的心惊,不甘,恨意,临近情绪边缘的奔溃,终究化为沉寂,许久,听他道:“你既然将我抓来,目的是何再清楚不过,但恕我不能直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宁墨倒也没想到他会如此说,不免对他高看了两眼,挑眉道:“卫侍卫果然英勇,但卫侍卫这般做,可是有想到自己那刚满一岁的孩子。
听说是个男孩子,想必长大后,也如同卫侍卫般果断。”
“你怎么会知道,你对他做了什么?他是无辜的,便是他的母亲都不知我究竟是为谁办事,你不要伤害他们,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
卫东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猛地站起身来,只可惜,他这两天并未食用过吃食,是以身子一软,整个人便直直的栽倒下去。
“卫侍卫如此激动又当是为何?我又岂会是罔顾无辜之人的姓名。而且这一切都取决于卫侍卫,不是吗?”宁墨笑道。
卫东费力的抬眼,眼中皆是嗜血的红光,他怎么也想不到宁墨会知道此事。
他向来小心翼翼,隐藏的极深,便是宁亦文也不知分毫。
他原本并未有任何娶妻生子的想法,对于他这种人而言,能好生活着,便已经是奢望,又怎么会祈求如同寻常人般的生活。
但他偏偏遇到了那个女子,她是那么的好,好的让他舍不得放手。
“我说,我把所有我知道的都告知于你,只求你高抬贵手,放过他们。”卫东闭了闭眼睛,认命的开口,仿佛没有半分的生机。
“好。卫侍卫果真痛快。”宁墨示意的开口,笑道。
卫东未为在意她的讥讽,稍微停顿了片刻,便听道:“想必你已经知道与宁亦文合作的背后之人是南夏三皇子云霆和东临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