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的别院。
素雅却带有股幽冷的房间内,花折眉宇间尽是凝重。
“花大夫,主子到底怎么样了?怎么好端端的会陷入昏迷?”冷霄神情紧绷,焦急的问道。
他家主子同墨姑娘一起回来,径自去了书房,不知怎么回事,突然便晕了过去。
他自是又惊又怕,以至于连墨姑娘走了,他都没有代替主子去送她。
好在有铜一护着。
“他体内的毒已经压制不住了。”花折道。
“怎么会这样?”冷霄不可置信的开口。
“原本他这个毒越到最后越是这般状态。”花折的眸光放在桌子上的纸张上,但始终没有动笔。
冷霄脸色一白,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忙道:“花大夫,你需要什么药材,我去帮你弄,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会帮你弄到。
只求你将主子医治好。”
花折闻言,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开口:“这可不是药材的问题,为今之计,依着我的医术除了为他调制那虎狼之药,已经束手无策了。
若是师兄在此,说不定还会有其他的方法,只是……。”
“主子心系东临,这般时候不可能回汝川,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我去找他。”冷霄咬了咬牙,神色间是显而易见的奔溃。
说着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君煦,便要往外走去。
“站住,你安分一些,不要再添乱了,你去了,也无非是白白牺牲,若让他知道,定不会同意你这样做。”花折冷声阻止。
“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主子……。”冷霄眼眶微红,声音哽咽。
“稍后我会给他施针,再配上一副口服药,会暂时让他醒过来,他一贯是个主意正的,有什么事情,还是等他醒来再说吧。”花折轻叹一口气,无奈的开口。
“有劳花大夫,我去给汝川那边传消息,看是不是会有其他的方法。”冷霄强自让自己镇定下来,快步的走了出去。
等他走后,花折再次为君煦把脉,面上是显而易见的沉重。
“你来干什么?”宁亦文瞪着站在他眼前的人,怒目而斥道,若不是他此时的身子动弹不得,他怕是会对眼前的女子动手。
“好歹祖孙一场,墨儿此次前来自是为了关心祖父的身子。”宁墨含笑的应声。
同样看向宁亦般苍老凹陷的脸庞,和那消瘦的身形。
内心却无半分波动。
“你们这般对我,不怕遭报应么?”宁亦文挣扎的想要起身,但却没有动弹分毫。
“墨儿劝祖父还是莫要做些白费的功夫,你所中之毒,可是比我祖母所中的诛心,还要强上一些。
报应吗?
这句话应该我先问祖父,祖父做的那一桩桩一件件令人发指的事情,可有想到报应二字。”宁墨笑吟吟地道。
但那眼睛里却不见一丝一毫的笑意。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若是早知道你和你父亲如此狼心狗肺,早在最初就应该解决你们。”宁亦文愤愤的斥责。
仿佛被困住的野兽最后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