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待他们走后,宁墨瞧着他那张始终阴沉可怖的脸庞,笑道:“我这不是好端端地在这里吗?何至于你发如此大的火气。
当心气坏了身子,我可是会心疼的。”
边说边凑近几步,伸出手拉了拉君煦的衣袖,带着些撒娇的意味。
君煦一把紧紧回握,面上的阴沉减缓了几分,冷声道:“她们既然不想安生地活着,我便成全他们。”
“好,我陪你。”宁墨知道他这是因为自己险些被设计气到了,声音温柔地哄道。
而另一边。
君衍站在水榭前,身影修长,月华轻泄,更加衬托出自有的清贵无双。
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但却极浅,但从外表上根本看不出丝毫。
“五弟,可是哪里不舒服?”离王笑吟吟地走了过来,语气里尽是真挚地关心之意。
不远处君衍身边自小伺候的内侍阿晋在心中忍不住地翻了一个白眼,这位离王可真有意思,他家主子同他有不熟,一副上赶着的模样,委实令人不喜。
再说,他哪只眼睛看到他家主子不舒服。
你才不舒服,你全家都不舒服。
额。。。。
想到他全家也似乎包括他家主子,阿晋忙又否定道。
当然他这跳脱的性子和这些堪称大逆不道的话,当事人是不可能听到的。
此时的离王,眼前殷切,看向君衍似乎是在看美玉珍宝。
“多谢大皇兄的关心,臣弟并无大碍,只是有些不适应罢了。”君衍仿佛并不在意离王的态度,仍然一副十分有礼的模样。
不骄不躁,不悲不喜。
天生带着股淡然,令人心生愉悦。
离王闻言,立即联想到他的经历,不知怎么又想到了自己,很难得的露出几分真心,安慰地出声:“为兄刚从封地回来,也是这般不适合。
说起来,为兄倒与衍弟可称的上是同是天涯沦落人。
你现在的心情,为兄都能明白。
不过,能回来总是好的,即便在封地如何自在,又如何能有都城的繁华。
五弟这次回来,便不走了吧?”
语气如同闲话家常般随意。
君衍摇了摇头,含笑地道:“一切臣弟也并不清楚,还需看父皇的意思。”
离王轻叹一口气,神色带有几丝怜悯地开口:“五弟,恕为兄直言,你我二人并不想,齐王和德王般可有母族依靠。
故此,有些事情确实行事艰难。
你若有何需要,便可过来找为兄。
我虽不像他们般得盛宠,但多少也有些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