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情况下,医者都对此珠有一定的了解,但那罗大夫却明显并未告知于你,想必还是你的人品太次。
所以姑母你都将责任推给我,此等行为确实较为无耻。”宁墨嗤笑出声,语气轻快地细细讲述,似是在说今日的天气。
宁心雅听着这所谓的真相,脸色刹那间灰白一片,嘴唇早已没了血色,不可置信地死盯着宁墨,眼底早已殷红一片。
“你当真这般恨我,你莫不是忘了你小时候若不是得我相救,恐怕命都没有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宁墨不说还好,经由她刚刚那般将驻颜防毒珠说了出来,宁心雅顿时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像是在灼热的火炉上烘烤。
顾不得其他,嘶吼般的辱骂。
“姑母不说,我倒忘了,托你的福,我差点溺水而亡,你这苦肉计果真不错,就因着你特意设计让人将我推入池塘,而你自己却故意演绎出救命恩人的做派昏睡了三天三夜。
以至于从那之后,祖母将你养在身边,给了你名分和信任。
就连我,也是百般将自己作诗集赠予你。
如若不然,你怎么会成为李府的少夫人,又怎么会有才学不凡之称。”宁墨反唇相讥。
宁心雅闻言,轻抿薄唇,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慌乱虽极力隐藏,但还是让宁墨一下子看了出来。
心中的冷意更甚。
果然如此。
其实她之所以如此说,全部都是因着有上一世临终之前发生的事情联想起来,依着她对宁心雅的了解,想必她从一开始便已经计划好了。
再说自己又怎么会那般凑巧,被人推入湖中,幸得她所救。
“你说的这些都是你的猜测,可有证据?再说你们是真心待我吗?对我有的无非是施舍,你和你那祖母一样,心口不一,惯会假仁假义。
你可知,我最恨地便是你和你那祖母一般无二的淡然,甚至是对权力,地位和金钱的漠视,借此在衬托你们的高贵典雅。
简直是令人作呕。
你那祖母若真的不在乎,为何不把正妻之位交出来?她明知父亲根本对她没有任何的感情。
她将我养在身边,无非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大度,容人之量。
而我之后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我自己的努力,与你们没有丝毫的关系。
你那祖母也是个蠢得,早就该死了,哈哈哈哈。”宁心雅似是想到了过往,毫不顾忌地大声开口,面上的神色竟是狰狞,再配上她那凌厉的发丝,倒像是厉鬼般可怖。
话音未落,一道白色身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来到她面前,在宁心雅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时,用尽全身的力气伸手猛地甩向她的脸颊。
动作如行云流水般的娴熟,似是已经做了好多遍。
“说够了吗?你已经浪费我的时间够多了,你若不想生不如死,还是要说些有用的。”宁墨一边拿着帕子仔细地擦拭着自己的纤纤玉手,一边语气森冷地开口。
看似漫不经心,但确实明显的威压之势。
待宁心雅怔松地眼神回过神时,脸颊上的痛仿佛席卷全身,倒抽一口凉气,试探性的抚上已经肿胀的脸颊,怨毒地瞪向宁墨,似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宁墨任由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继而开口:“想必李老夫人的毒还是不够厉害,没关系,我这多的是。”
话落,从袖中掏出一个黑色瓷瓶,晃了晃。
“你不用威胁我,只是若将我知道的全部告知于你,你可否放我一条生路?你放心,我即便出去了,也不会再找你的麻烦。”宁心雅深吸一口气,强自压下心中怒火中烧的狠意,尽量让自己声音平缓地开口。
宁墨这次倒也并未多说什么,点了点头,爽快地出声:“权看你表现。”
眼眸流转,十分真挚。
她这幅泰然模样,落在宁心雅的眼中,更是令其咬牙切齿,稍稍停顿后,才道:“因着我的出身和身份,我自小便对某些事情过于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