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免打草惊蛇,便想到了此法子,时不时将那带有毒药的冰丝锦拿出来,想要悄无声息地解决掉楚衣。”冬瑶将整个事情在脑中梳理一遍,缓缓出声分析。
“的确如此。”宁墨听着她的推测,那双黑曜璀璨地桃花眸中尽是凉意。
她没有想到王氏的手竟然伸到了这么长,竟然将宁煜身边的人收买,当初她为了宁煜的安全在甄选人手方面没少下功夫,人心果真是最善变的东西。
“真是可恶,那王氏以为自己是谁,小姐,这次定不能放过她。”冬瑶气鼓鼓地开口,那张清秀的脸庞上皆是怒意。
“你放心,她如此上蹿下跳寻求存在感,我便成全了她。”宁墨红唇泛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声音无波的出声,但那语气里全部都是笃定。
冬瑶听到后,情绪渐缓,由她家小姐出手,那王氏决计讨不了好。
二房。
自从宁丹被送到万安寺代发修行后,王氏忧思成虑,郁郁寡欢回去便病了一场,原本病情来势汹汹,可不知为何,她似是想明白般,一下子又有了精神,慢慢地病也好了起来。
“夫人,虽说你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也不能如此不在乎。”吴嬷嬷一进来,眼看着王氏将手中黑色药汁倒入一旁的盆栽中,出声道,语气关切。
“嬷嬷无需担心,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王氏淡淡地开口。
到底是大病一场,王氏整个人瘦了一圈,原本中等的容貌,因着消瘦,似是凹陷了下去。那眼底浓郁地暗影即使遮盖都还能隐约看到痕迹。
吴嬷嬷听到她如此说,不仅没能松一口气,反而更加地担忧起来。
夫人自从宁丹小姐的事情发生后,给她的感觉越来越怪异。
虽心中作此感想,但面上却不显,出声禀告道:“夫人,墨染阁那个叫楚衣的雪狼已经被墨小姐送走了。
只是她并未有所怀疑,权当它得了怪病。”
“嗯,吩咐人好生盯着,绝对不能对墨染阁的事情掉以轻心,咱们这位大小姐可不是一般的人。”王氏讽刺地出声,那双眼睛是刺骨地寒意。
“是。”吴嬷嬷恭敬地应答,但隐隐却有了担忧。
现在是大房的徐氏掌家,她们在府中各房安排的人手全部变得小心行事,但即便是这样,都被徐氏严格地管控。
没想到,徐氏看着一副柔软的模样,行事却是如此的利索。
这些她可是不敢在王氏面前说的,若自己开了口,怕是王氏真若破罐破摔,两方对峙,很明显二房处于下风。
“嬷嬷,你说丹儿可是在怪我?”正在吴嬷嬷走神之际,王氏稍显落寞的声音响起。
“夫人多心了,小姐素来懂事,定能理解您的处境。”吴嬷嬷忙收敛了情绪,宽慰道。
“嬷嬷不必劝我,她定是怪我的,要不然为何我费尽心思托人给她递过去的物品和银钱为何都被她退了回来。”王氏摇了摇头,径自开口。
“小姐从小办事稳妥,想必是不想被人察觉,以免为夫人带来麻烦,再者小姐到底是入了佛门之地,若是真的收下,一来并没有机会使用,二来也是对圣上的不敬。”吴嬷嬷肯定地推测,语气加重地道。
让人听着,真相仿佛着实是这般。
王氏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光彩,但仍然不确定地开口:“是吗?丹儿真的不会怪我吗?”
“老奴是看着小姐长大的,她的秉性老奴自是了解,夫人同小姐母女情深,她会明白的。”吴嬷嬷语气笃定地开口。
“那便好,丹儿不怪我便好,我实在是有苦衷,嬷嬷也知烨儿的才学便是连国公都称赞不已,若我真的再为了丹儿的事情一意孤行,怕真的会连累烨儿,那到时候…。。”王氏似是被她的话开解了,顺带着将心里的话也说了出来。
这些日子,午夜梦回,每每她都会想起宁丹在刑部门口决然离开的背影,还有她最后向她同宁琪告别,虽语气真挚,但王氏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同。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仿佛在那一瞬间,她彻底失去了这个女儿的信赖,从此后,她们的母女之情,便要就此了断了。
只要一想到这些,她便心痛的无法呼吸,两个孩子都是她十月怀胎生下她,她从未厚此薄彼,只不过她不能眼睁睁为宁烨带来不必要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