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韩楉樰有些好奇的地方,毕竟以柳家的地位和财力物力,真心想要招揽许颂,要治好他母亲的病也不是一件难事。
听了韩楉樰的话,许颂这才明白,她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姓氏,还知道柳家的事情。
“原来那晚的灯会,韩大夫也在,让你见笑了。”
“哪里,倒是让我见识了一下公子的大才。”
韩楉樰和许颂两人都相视一笑,然后许颂回答了她刚刚的疑问。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对于柳家的一些作为,在下有些看不惯,也不愿与之同流合污,我想我母亲也是不愿意的。”
虽然许颂没有明说,柳家的什么作为,但想来也是一些不好的事情,韩楉樰也就没有在多问。
“那许公子不怕我也是这样的人,怎么愿意为我所用呢?”
看着韩楉樰故意做出一副我也是那种人的表情,许颂轻轻的笑了起来,这还是韩楉樰第一次看到他笑,让他那原本平凡的面容,增添了几分光彩。
“韩大夫不用这样故意试探我,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不说从别人的口中看得出你是一个医术好,有仁德之人,就是我看韩大夫,也是一个面善之人。”
韩楉樰收起了那样一脸坏笑的样子,微笑起来,也不管许颂是从哪里看出来她面善,反正她是觉得这个人没有古代书生的那种迂腐,人也聪明,她倒是有些欣赏。
“既然许公子从卢林村特意赶来,我们也算是有缘,那我就替灵堂看一下吧,但是不保证能治愈哦。”
见韩楉樰答应给自己的母亲治疗,许颂高兴的笑着,对着他母亲点了点头,然后将他母亲轻轻的靠在桌子上,站起来恭敬的给她行了一个谢礼。
“那就有劳韩大夫了,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感激韩大夫。”
对于许颂的行礼,韩楉樰安然的受了,然后吩咐小马去拿一个脉枕过来,把他母亲的手轻轻的放在上面,开始给她诊脉。
许颂的母亲,看着韩楉樰,费力的扯出一抹笑容,然后轻声的向她到了谢。
“韩大夫,谢谢你了。”
刚刚她儿子和韩楉樰之间的对话她都听见了,她知道都是她连累了自己的儿子,不然的话,以他的才智,恐怕早已经考中进士了,都是为了照顾自己,他才没有去。
韩楉樰安抚了她一下,让她不要多想,放松下来,这才开始替她诊脉,一旁的许颂一直紧张的看着,虽然知道这样有些失礼。
但是那是对他最重要的母亲,他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是母亲含辛茹苦的把他养大,就在他快要让她享福的时候,却得了重病,这让他的心里很不好受。
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韩楉樰才将手收了回来,然后把许母的衣袖轻轻的拉下来,就因为她的这一个小小的动作,让许颂对她的好感又上升了不少。
“韩大夫,我母亲的病情如何,可还有办法医治?”
“许公子放心吧,虽然令堂的病情严重,而且拖得时间有些久了,但是也不是毫无办法,只不过是麻烦一些。”
说道这里,韩楉樰发现,她这几次亲自医治的病人,差不多都是多年的顽疾,比如叶素素,是多年的痛经,宁灵云是多年的被药物侵蚀。
现在许颂的母亲也是因为多年的劳累,导致身体免疫力下降,各种老年问题接踵而来,什么痛风,贫血,血栓只类的。
对了,还有青墨这个平白赖上她的,不仅一身的余毒未清,还有多年的内伤,想到这些,韩楉樰不禁苦笑了一下。
不过许颂倒是没有注意韩楉樰的苦笑,一听说自己的母亲还有治愈的希望,顿时像个孩子似的笑了起来,眼里蓄满了泪水。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韩大夫,求求你,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只要我母亲的病能够好起来!”
看到自己母亲每次发病的时候,痛的恨不能死去,许颂就想着,要是自己能替她痛就好了,他也没有希望能真的全部治好,只想让自己的母亲不在那么痛苦就好了。
没想到韩楉樰居然说可以治愈,这对许颂来说真是天大的惊喜,他母亲看起来已经五六十岁的样子,其实才四十出头而已,都是因为太操劳了,让他染上了岁月的痕迹。
看到许颂这样激动的样子,韩楉樰不由得莞尔一笑,然后将医治许母的事情给他说了一下。
“许公子,我先给你开张药方,你抓几副药回去煎给令堂喝了,等她的身体好一些了,然后再带到我这里来,我给她施针,切记这段时间,不要让她劳累,费心。”
许母不比叶素素和宁灵云,她的身体太弱,现在承受不住她的一次施针,所以只能先吃药,增强一下她的体质,才能接受施针。
“好的,韩大夫放心,我一定会记牢的。”
看许颂对自己母亲的关心,韩楉樰也不担心他会出什么披露,于是在小马准备好的纸上写下了适合许母的药方,让他带着去李管事那里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