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韩若樰转头看了容初璟一眼,忽然道:“有些人就是这般,无论给他多大的教训都不会改变,反正她纪要嫁给刘家那个傻子了,到时也够她受的了。”
“你是说她已经定下亲事了?”
容初璟闻言,胃里又是一阵翻涌。
自己竟然会想到用这么一个奇葩来试探韩若樰,当真是脑袋进了水!
似乎是看出了容初璟的心思,韩若樰看见他懊悔的模样,忽然就乐了起来:“小贝,娘今天高兴,陪你上街买冰糖葫芦好不好?”
“娘!还要买弹弓!上次狗娃就拿了一个弹弓,还能打鸟呢!”
“好,都买……”
韩若樰与韩小贝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容初璟看着二人离开的模样,长长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苦笑。
自己今天实在是自讨苦吃!
是夜,容初璟所住的厢房里,洗邑跪地回禀。
“王爷,属下已经探明清楚,那叶芷芳要嫁的刘家,确实与上京方面有颇多联系,其族兄乃是张将军身边的一名军事。”
张将军?
容初璟闻言,眼睛里顿时划过一道暗色。
朝廷局势复杂,皇帝日渐衰老,众皇子对皇位虎视眈眈,纷纷拉拢各处官员。
这位张将军手中掌握兵权,一心听命于太子,为人也是极为强势,丝毫不理会他抛出的橄榄枝。
如果……
“王爷,属下以为刘家定然也暗藏着太子的眼线,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此时实在不宜除掉叶芷芳。”
容初璟心中正在犹豫,听到洗邑的声音,顿时陷入了沉默。
白日里,容初璟听说叶芷芳已经许配给刘家的傻儿子之后,立刻让洗邑调查了一番刘家。
他前前后后在郁林镇已经呆了一段时间,早就发现刘家家大业大有些可疑,如今看来,自己的担心并没有错。
虽然还不确定他当初在益生堂门外苦等韩若樰的事情是否被有心人注意到,但如果他动了叶芷芳,必然会引起刘家注意。
韩秋玉母女两个蠢不可及,一而再,再而三的前来挑衅韩若樰,实在激起容初璟的怒火。
可是此时也确如洗邑所言,敏感时期,他万万不能让太子的人知道韩若樰母子与他的关系。
“也罢,暂且饶她一命。”
闻言,洗邑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又道:“王爷,既然刘家也是太子的党羽,属下以为您还是尽快返回上京为妥……”
洗邑说着忽然觉得周身一冷,声音不由自主就低了下来。
“你这段时间暗地里注意刘家一举一动,本王该知道什么时候离开。”
“属下遵命!”
洗邑再不敢多言,恭敬地退了出去,片刻便消失在夜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