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是一个好官,为何这郁林镇的百姓怎么没人提他的好?”
“这……”
一时间,韩若樰竟然被容初璟给问住了。
虽然一开始他的家丁对自己极为不尊重,但通过刚才的接触,她看到这位曹大人看起来丝毫不惧外人对他的看法,对待母亲一片诚挚,心觉这样平易近人的官员自然是极其容易被百姓接受的。
但事实似乎也真的如容初璟所言,至少她不论是在韩家村,还是在榆林镇都没有人宣传或者赞扬这位父母官。
片刻之后她忽然抬起头:“这位曹大人是个好人,但好人并不一定能成为好官。”
“哦?说来听听,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容初璟眼睛里划过一道亮光,一脸兴味的看向韩若樰。
“这还用说吗?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一个为百姓做主的父母官,身上没有一点锐气,无论对谁都是好好先生,还怎么管制下面的百姓?极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曹大人对谁都是太温和,所以才会养出那么一个刁奴!”
韩若樰兀自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容初璟脸上的若有所思。
“怎么?我说的不对?不知王爷您有什么高见?”
听到韩若樰一会儿称呼自己王公子,一会儿又称呼自己为王爷,容初璟脸上的笑容里尽是无奈。
他看了看周围川流不息的人群,忽然叹了一口气。
“你说这位曹大人对谁都太温和,没有一丝锐气,可能想到他当年铁面无私,不畏强权的样子?”
“啊?”
韩若樰几乎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你是说这位曹大人以前还是个铁面无私的包青天?”
“包青天?他不应该是曹青天吗?”荣初璟疑惑的看了一眼韩若樰。
“你,你先别在意这个,倒是和我讲一讲他从前真的是那么一个铁面无私的人?”
似乎是看见韩若樰面上的神情太过惊讶,容初璟将曹直正的从前的事说了出来。
原来曹直正当年也是一个在整个大禹王朝都是极其有名的人,他是参加科举考试一举中第,是当年的状元郎,后被安排到通州一个县衙县令。
他为官以百姓为贵,手腕强硬,在任期间路不拾遗,极受百姓爱戴,后来一路提拔至通州御史。
然而在他做到这通州御史时,因为得罪了一方权贵,被人诬陷才被贬到了郁林镇做一个七品小官。
“难道说这位曹大人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受到了打击,所以才性情大变?可是仕途升贬本就是官场上的平常之事,他这样未免也有些太过脆弱了了吧?”
听出韩若樰的不以为然,容初璟并没有多言,只是平静的道:“升贬确实是小事,可是你可知道这位曹大人的妻儿也因此被奸人所害?”
“这……这是真的?”
听到这句话,韩若樰不由停住了脚步,一脸的震惊。
难怪这个曹大人现在性情大变,处处与人和善,难怪曹老妇人已经对生死看开!
“那当初曹大人得罪的奸人究竟是谁?他现在怎么样了?”
似乎已经料到韩若樰会这么问,容初璟轻轻地摇了摇,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