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初璟知道今天做了蠢事,又被韩小贝一通嘲笑,一心想要讨好韩若樰。
看到韩若樰午休过后去了前院,立刻便跟了过来,将那来看病的男子想要对韩若樰动手动脚的举动看的一清二楚。
那男子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韩若樰竟然还敢带着他去里间?
容初璟顿时皱着眉头跟了进来,径直走到她身后站定,一双眼睛却冷冷的在那人身上扫过。
那人将自己的随从都留在了外面,根本不想有其他人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又被容初璟看阴冷的眼神盯着,不觉冷汗直冒。
“韩大夫,他是什么人?”
“这位公子不用担心,他是我的徒弟,你只管说说你哪里不舒服吧。”
韩若樰见这个人两眼浮肿,还挺着一个大肚子,分明是一副酒色过度的样子,已经猜到他得了什么病。
韩若樰在前世遇到与这人一样的情况,都是做出十分冷静公事公办的样子,以让对方迅速排除杂念,专心诉说自己的病情。
然而今天却似乎有些不管用。
也不知是不是容初璟站在一旁的原因,那男人支支吾吾了许久都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不多时,韩若樰耐心尽失:“公子若是不方便说我便替你说了吧,您正值壮年却脸色苍白,动辄喘气冒虚汗,乃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恐怕已经不能房事。”
“你……”
男子满脸通红,好大一会儿不敢抬头,过了好久才懦懦的张开嘴:“韩大夫,我这病可有方法治愈?”
韩若樰见这会儿他已经没有杂念,这才让他将手伸出来,细细把脉。
“韩大夫,怎么样?我还有救没有!”
见韩若樰皱着眉头久久不说话,男子顿时发了急。
“公子的身体已经被掏空,若是不加节制,非是药石所能医治。”
“韩大夫的意思是说我还有救?”
男子闻言竟顿时露出了兴奋之色:“韩大夫只要你能医治,花多少钱我都愿意!小爷我有的是钱!”
韩若樰收回手瞥了男子一眼,暗道:这人一身丝绸,手上足足戴了三个碧玉戒指,任是谁一看就知道他有钱,他还唯恐别人不住,看来脑袋也被酒色掏空了。
“既然公子愿意花钱,我就给公子开上一方药调理一下,但用药期间,公子若是房事不能节制,我劝你还是不要买药了。”
韩若樰话说的明白,男子的面皮又红了几分,头如捣蒜一样答应。
“韩大夫放心,你开了药,我一定严格按照您的要求!”
韩若樰点点头,这才提笔写下药方。
“暂且给公子开上半月的药方,若是感觉好转再来复诊。”
“多谢韩大夫!”
男子小心翼翼接过药方连声给韩若樰道谢,赶紧离开。
“想不到这种病你也能看。”
男子离开之后,容初璟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医者父母心,若是什么都如同王爷想着那么龌龊,这天底下怕是没有大夫了!”
听到容初璟不阴不阳的话,韩若樰的脸顿时就冷了下来,再想到中午的十只鸡,瞪了他一眼忽的起身离开。
“若樰……”
对着韩若樰离开的背影,容初璟面上一阵懊恼,连忙又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