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栗对待这般场面终究是不如帝释一般淡定。
帝释闻言,便一屁股坐落在右侧石椅之上,几番欲言又止。
然,寒栗便要拘谨得多,其拿起案几之上茶水,主动为帝释与齐修添置了一杯茶水。
然自己,静静站在齐修身旁。
"让你坐你就坐,站着作甚,本夫子还能吃了你不是,还是你做了啥亏心之事!"
说罢,叶天莞尔一笑,将无字道卷天书丢在石案之上。
"夫子莫要打趣学生,哪有学生与老实并座之礼,学生站着就是。"
"呃呃!"
闻言,叶天露出一抹打趣笑意,旋即道:"我那师兄齐彦,便是这般教你这些茹素俗礼的啊!"
"修行之道,逆水行舟,当有敬重,也当有不惧一切之心。"
“达者为师,博采众家,师未必贤于弟子,弟子未必不如师,你且坐就是!"
叶天言语如春风和煦,令人如沐春风,未有不适。
"寒栗兄,汝不必这般拘谨,夫子之言,当明礼见性,遁空于心!"
"齐修夫子既让你坐下,你坐下便是!"
帝释微微蹙眉,儒家经典博大精深,"仁、义、礼、智、信"皆为人族立足之跟本。
但是儒家中人对于这个"礼"字,过于繁冗。
"谢夫子!"
闻言,寒栗也不在多言,旋即端坐在叶天左侧石椅之上。
帝释抬头看向齐修,内心依旧波动不小,只因此人与自家师尊近乎一模一样,但自己很确定,自家师尊此刻正在闭关之中。
"这莫非是师尊兄长或是弟弟,如此这般便可能是自己师伯或师叔!"
帝释暗道,觉得自己这个猜测可能性极大,否则,世间怎会有如此相似之人。
"齐修夫子,学生帝释今日冒昧打扰,乃是心中疑惑,令学生无法静下心神。"
"近日来,更是多有烦扰,今日冒昧来打扰夫子,便是希望夫子能为学生解惑!"
帝释言辞恳切,细声出言道。
叶修似乎知晓帝释来意,旋即,缓缓立身而起,双眸落在身后那株无比繁茂的老槐树之上。
"老槐树,受了本座七十年滋养,本座要你一两叶槐叶不过分吧!"
"松老!小子打搅了!"
齐修没有回应帝释,而是转身,一脸笑意看着老槐树,先是随意,后是郑重。
然,对于齐修这一笑,帝释与寒栗皆是不解,这株老槐树在二人眼中与其它树并无二致,真要说有所特别,那便是此树长得格外茂盛,枝繁叶茂,躯干极为粗壮。
其庞大的叶盖近乎遮住了整个内院。
一阵微风轻轻拂过,老槐树簌簌作响,一时间似在颤抖一般。
空气中,在帝释与寒栗目光下,两叶枯黄槐叶缓缓落在,分别落在寒栗与帝释肩上。
旋即,老槐树叶盖颤动,似在回应叶修。
"呃呃……!"
叶修微笑的嘴角,旋即露出一抹玩味笑意。
"老槐树,你何至于这般抠搜,这观海书院的文气,滋养你百载有余,你要懂得知恩图报!"
老槐树瑟瑟作响一番,并未有任何回应,然此刻的帝释与寒栗也渐渐明了,这棵老槐树,只怕有灵。
而齐修为何要为自己二人要两也槐叶,这却让二人费解。
"你在这般抠搜,信不信本座让观海书院将你砍了,烧火煮饭,也算还了你欠下的因果!"
叶修眉目一蹙,整个观海书院后院内,温度降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