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了城南,也到了巷子口,甚至还看到了红葡萄酒小姐说的那两棵大槐树,甚至看到了那一眼古井,但惟独对她们说的什么柳儿祠堂没看见。
这里空空荡荡,只有一座小小的神龛,哪有什么能容人进去的祠堂?
找了一圈,特意盯着那神龛看了半晌,心里逐渐明白了什么,心间微疑,但午时一刻却快要到了。
“再小心,总也该有个决断。”
“既是要过来求人帮忙,再表现的纠结怀疑,便不好了……”
“……”
他心里想着,便索性扮作过路歇息的路人,轻轻的在那神龛前坐了下来,斗笠遮着太阳,余光打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但等候了许久,却一共也没见几人过去,更别说可疑的人了。
时间慢慢的过去,似乎已经过了一刻,太阳晒的人暖烘烘,旁边井水又带了丝丝清凉,若有若无的奇异花香飘来,胡麻竟也有些神思倦怠,隐约间,仿佛听到了一声声娇媚痴喘的女子笑声。
一转头,倒不由的吃了一惊,只见那身边小小的神龛之中,竟似多了很多指许长的小人,在那里弹琴弄箫。
“老白干兄弟,你也太小心了,进来一叙吧!”
胡麻忽然听到了这小小神龛里,响起了一声带了笑意的呼唤,感觉自己身体一阵轻盈,竟不知何时,来到了一个宽敞精美的殿堂之内,装饰精美,异香扑鼻。
身边莺莺燕燕,身披薄纱,在旁边磨磨擦擦。
呼唤自己的声音,便从前面传来,只见一个身上裹着舒展的黑色袍子,懒懒卧在了台阶上的人,正笑着向了自己招手。
胡麻正自处于半清醒,半疑惑的状态,微觉惊讶,道:“这是……”
“红葡萄酒小姐的黄粱之术……”
那身上穿着黑色袍子,依稀让人感觉面容俊朗,但也不知为什么,越想看他,越记不住他模样的男人笑道:“虽然是幻术,但她可也是等闲不会随便施展的。”
“现实里见面取信,多少都要小心点,所以才借了这术。”
说着,向胡麻伸出了手,道:“信呢,拿过来吧,我先去递给红葡萄酒小姐。”
如今是在幻境里,但胡麻摸索了一下胸膛,还真的找到了那封信,只是要递过去之前,却又忽然警惕了些许,看了一眼那黑色袍子的男人。
黑色袍子的男人怔了一下,道:“我可不知道红葡萄酒小姐的胎记长在什么地方,这暗号我对不上。”
“……也不敢对!”
胡麻道:“我是想问你,那位小姐身边养的狗,叫什么名字?”
“……”
黑色袍子的男人怔了一下,表情有些诧异:“她养的是一只猫吧,名字叫白蜡……她怎么会喜欢狗,她是最讨厌狗的。”
“……”
一听这话,胡麻也终于放下心来。
不是自己太警惕,实在是这种事情要多留个心眼才行,这才笑着递过了那封信,却见黑袍男子接了过来,也只是随手递给了身边的一位女子,对方便轻盈的飘走了。
();() 黑色袍子的男人倒是叹了叹,向胡麻笑道:“不愧是跟白葡萄酒小姐一路的人,这谨慎劲真像。”
“但你且稍坐,我还有要紧事跟你说。”
“……”
“什么?”
胡麻隐约猜到了,抬头看向了对方认真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