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世代刽子手,属于府衙掌刑一脉的,只是过的低调而已……”
二锅头苦笑着道:“你师傅难道没教你,门道里的人再厉害,也轻易不招惹有官身的?”
“那是门道里的,咱们是转生者呀……”
地瓜烧嘀咕着,琢磨了一阵子,道:“野苇镇的袁家总没事吧?”
“又有钱,又嚣张,我亲耳听见他在狂青楼的时候吹嘘,他们家里猪圈里挖个坛子出来,就买得起十个魁……”
“……”
二锅头听到了这里,更无奈了,半晌不愿说话。
等到地瓜烧催起来了,才叹道:“那是咱红灯会的自家人,算起来还能是个小股东呢……”
“咱们这些做血食帮的不与当地富绅搞好关系怎么行?”
“……”
“啊……”
这番话聊了下来,不仅胡麻与白葡萄酒小姐无语,地瓜烧也怔住了,仿佛满腔的热情,一下子便遭到了严重的打击,怏怏的道:“那……”
“合着我进了红灯会,反而谁都惹不起了?”
“……”
“不是……”
二锅头更是有些不解:“你为啥非要找个人惹一惹,老老实实做伱米行富太太不行吗?”
“我得治腿啊……”
地瓜烧委曲的道:“需要的钱多着呢……”
“?”
胡麻在旁边听着,都惊着了:“她这腿到现在还没治好呢?”
“别再说这些了。”
白葡萄酒小姐淡淡的开口,打断了他们的话,道:“知道地瓜烧手头紧,但咱们明州这边,转生者向来都是比较小心的,好处自是要谋一些,但也不必因为一时贪心露了马脚。”
“如今机会不就来了?老白干挑生意的眼光一直不错,之前我们的合作,倒是挺顺利的……”
“当然,那次谋的不多,但彼此也总能看一下可不可靠。”
“……”
“是了……”
听着她的话,胡麻倒是忽然反应了过来。
上一次谋的那批被坛儿教夺走的血食,很是赚了一笔,但其实那批血食,在白葡萄酒小姐和二锅头老兄的眼里,其实算不上什么吧?
当然,也多少是一笔财,丢在地上的金子没人不捡,但她们一个大概不会太缺,另外一个,红灯会都是差不多要算他自己的,没道理从别人手里抢。
所以,那两人当时其实也是借了这个由头,借着合作,看看彼此可不可靠?
再想到,那批血食的事情,本就是二锅头在怂恿自己,就更明显了。
一个算一个的,都是有心眼子啊……
也亏得那次合作顺利,三人无形之间,才拉近了关系,如果那次掉了链子,说不定自己就永远没有机会知道他们二人的身份,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便会被她们无形疏远了。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