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抿唇，长长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样垂下。
昨天包好了，但是夜里手痒，她不知道怎么给蹭开了。
“是我摔的，已经擦过药了…”
她的声音低低，秦月辞并没有多想，以为是她贪玩摔的。
弯下腰用清瘦的手指在她小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
“笨，我就没见过谁能把自己的手摔成这样的。”
小团子捂住脑袋，吸了吸鼻子，她声音低低地嗷了一声，软乎乎的没有脾气，“知道了……”
看着她这样子，秦月辞薄唇微不可察地往上勾了勾。
真是个软包子。
秦斯淮办完手续出来，外面的一大一小已经混熟了许多。
不知怎么又牵到一起去了。
他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带着两人朝孤儿院外面走去。
小卿卿走了两步，她依依不舍地回过头，看着身后笑着朝她挥手的院长妈妈，想了想，还是松开手跑了回去。
院长蹲下身，笑得和蔼。
“卿卿，去了要听秦先生的话，不要惹他生气，如果秦先生愿意的话，我会去看你的。”
她用手指轻柔地把小姑娘脸上的眼泪擦掉，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放到她手里。
“别哭了啊，快去吧，不能让秦先生等太久。”
卿卿泪眼朦胧，边哭边哽咽着说：“我、对不起，我昨天晚上……”
院长给她擦干净眼泪，没让她把道歉的话说完。
“去吧卿卿，你的项链等我找到了就给你送过去。大黄我也会照顾好，如果秦先生家想养狗的话，等它的孩子满月了，我选一条最漂亮的给你送过去……”
她轻轻推了推小家伙的背，让她往前走。
秦月辞走回来，弯下腰一言不发地把小孩抱起来。
他朝院长颔首，然后带着哭成泪人的小团子上了车。
一直到秦家那辆车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院长才往回走。
她去食堂拿了两个包子，走到监控室里，调出了昨天的监控。
这孤儿院的每个孩子，她都是当自己的亲生孩子养大的。
软软的性格有些争强好胜，但是做不出这种伤害人的事情。
她最近的变化也有些大，往日有人捐新衣服，她都要第一个冲上来选。可是三天前在分衣服的时候，她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争不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