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手腕后，谭鸿儒捏着她的腮帮子，软软的，苍老的手指吧唧一下就陷进去了。
“我看看舌头。”他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一点。
“张嘴卿卿。”秦斯淮垂眸用手掰着她的下巴，动作很温柔。
小姑娘听话地张开嘴，啵了一声。
谭鸿儒从他的角度看到了两只兔子一样的小牙。
他意识到是自己的手指妨碍了小姑娘张嘴，连忙松开。
小卿卿张大嘴巴，声音软软的，“啊——”
色泽淡红，正常。
他盯着小姑娘兔子一样的双眼看了会儿，眉心微皱，“这怎么弄的？”
秦斯淮很诚实，“哭的。”
不诚实也没用，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可让谭鸿儒逮到机会了，他板着脸训斥。
“怎么当的爹，这么不称职，让孩子哭成这样！”
秦斯淮颔首，声音中带着点歉意，“谭教授说得对。”
倒是卿卿震惊地瞪圆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谭鸿儒。
她软萌的声音有点结巴，又怂又硬气。
“你、你骂我爸爸……”
谭鸿儒低头，对上小姑娘略带控诉的大眼睛。
水汪汪的，又通红，看得人心里猛然一软。
“没事卿卿。”秦斯淮抱紧她换了一个姿势，拉着她的小手垂眸，声音温和。
“他是在关心你，你知道这个爷爷是谁吗？”
卿卿说不知道。
秦斯淮给她解释，“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给你找了一个师父的事情吗？”
看到小家伙懵懂的眼神，他教她，“这个就是，快喊师父。”
谭鸿儒依旧绷着脸，心里觉得也不算太难接受。
至少小土豆蛋长得挺可爱的。
卿卿不理解师父这个词，但她听话。
她转头看着面前的老爷爷，鼻尖闻到了他身上的花香味，长时间以来都熏进身体里了。
“师父……”奶声奶气的声音喊出来后，谭鸿儒的脸蓦然一松，紧接着，他又听到小姑娘嘟囔了一句。
“好香~”
不知道为什么，闻到花香味的卿卿突然觉得有些饿，她抬起胳膊擦了擦自己嘴边即将流下来的晶莹，吸溜一口，乌黑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谭鸿儒。
“师父可以吃吗？”
谭鸿儒一脸震惊，刚才觉得她可爱的想法瞬间荡然无存。
秦斯淮眼皮一跳，连忙捂住她的小嘴。
“乖，师父不可以吃。”
他感觉自己手心热热的，转头抽了几张纸巾给卿卿擦嘴巴。
在这时还不忘抬头跟谭鸿儒解释，“谭教授别害怕，卿卿在跟你开玩笑。”
风中凌乱的谭鸿儒：“……”
要不是看到你慌忙擦口水的样子，我差点要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