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仁宓不听谢清敷衍了事的话,干脆数着名字猜:“你祖母?”
见谢清没什么波动,立马摇头否决。
她继续猜:“你兄长?”
谢清:“”
许仁宓继续:“那我知晓了,你母亲是吧。”
谢清眼睫一颤,很快就敛下去,但还是被紧盯她的许仁宓抓住。
她捂着嘴闷闷笑起来:“我就是随口一猜,还真是你母亲啊!太离谱了!她烧了府邸做什么?闲得发慌?失心疯发作?”
她一连三问,惹得在场的人纷纷皱眉。
谢芸表情也不好,心想,这许二姑娘未免也太没教养了!
“清清你怎么不说话了?难不成我又猜错了?”说着,她转头看向谢芸,皱眉问:“难不成是你放的?”
随后,她肯定的点点头,说:“也是,你在京中那些风言风语,若是你放火烧了,也不足为奇。”
许仁宓越说越无遮拦,直接摆起长辈的谱,一副苦口婆心劝谢芸。
“谢家姐姐,真不是我说,就你那臭鸡蛋似的名声,只怕京中无人敢求娶你咯,怕谢家姐姐要当老姑娘咯!”
边上不吭声的裴强英听了这话,顿时眉头紧皱。
谢芸也是深吸一口气,心想,她都是蛮横作死的,今日遇上这许家二姑娘,高低也算是遇见同类了。
她插一句:“怎么?我一日嫁不出去,你就能食不下咽一日?再说了,你我毫无瓜葛,我嫁不嫁同你有多大关系?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此话一出,裴强英忍不住莞尔,半嬉的瞪了谢芸一眼。
许仁宓一噎,好半晌都憋不出一句话来,只得干巴巴瞪着谢芸。
谢清一见冷场,低低咳嗽一声,才让许仁宓回过神来。
许仁宓看了看谢芸,语气生冷不满,“昨夜我母亲听说了你母亲病重,今日差我领着家中大夫瞧瞧,还带了不少珍稀药草,你可别不领情啊!”
谢芸无语,幽幽道:“我母亲病重有三日了,你家昨夜才听见风声,怕不是来打秋风的吧?!”
她这话一出,裴强英彻底没忍住,直接把口中茶水喷出来,呛得满面通红,眼含泪色。
许仁宓听了谢芸的话,有些傻眼,愣愣看着谢芸。
谢芸没搭理她,继续说:“还有一点,许家同崔家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你母亲平白无故让大夫来看我母亲,你是觉得我很傻还是觉得我很好骗?!”
谢清都傻眼了,亏她还以为这许仁宓是个有脑子的,这会才和谢芸呛几句,就这样了!
“再者说了,你都不知晓我母亲因何病重,就带着一箩筐药草来,难不成你许家早就知晓我母亲会病重,特意踩着时间来的?”
谢芸一字一句,梳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忘了说,我母亲没病,只是被下毒了。”
她直直的盯着许仁宓,眼中寒意不言而喻。
许仁宓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辩解一下,突然一个丫鬟急匆匆跑进来。
“二姑娘,不好了,三少爷他在青楼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