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让人把门窗关好,自己拉着许仁宓坐在床边,还谨慎的放下帘子。
许仁宓不解:“你这是做什么?防贼?”
谢清眼眶忽然一红,豆大的泪滴就砸在许仁宓手上:“阿宓,我实在是活不下去了”
见她突然这样,许仁宓被吓一跳,“怎么了?是不是你那个疯子姐姐又欺负你了!还是你哥哥又做哪些腌臜事情了?”
谢清柔柔的抽泣一声,眼眶通红,“阿宓你是最懂我,本来我父亲就是闲云野鹤的心肠,我在京中贵女中,最是抬不起头的,前几日又出了那事”
许仁宓顿时了然,长长叹了一口气,安慰说:“你真是胡思乱想,你父母亲就你一个女儿,不疼你疼谁?再说了,你姨母可是当今贵妃娘娘啊,谁敢给你脸色看我!?”
谢清哭得更委屈了,抽抽噎噎止都止不住,“就是因为姨母是贵妃娘娘,我才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
说着,她解开脖子上的帕子,上面一道赫然醒目的疤痕。
谢清哭得梨花带雨的,“阿宓你瞧瞧,这疤痕要跟我一辈子啊,你说,我要怎么活?!”
“你再看看,家里才被一场大火烧过,我哥哥在青楼又遇上那事,再加上谢芸在京中的名声,我还有脸吗!”
许仁宓眉头紧皱,心中惊叹不已,谢清向来心高气傲,仗着家世清贵,对京中那些新起的勋贵官僚的姑娘都是看不起的。
然而这样一个人,居然叫谢芸那个花痴草包欺辱成这样!
“阿宓,你说说我到底要如何啊。”谢清拉着许仁宓的手腕,泪如雨下,“自打从宫里回来,我大姐姐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随意打骂我祖母,对我母亲也是冷言冷语的,如今还惹了三殿下!父亲最近总说,三殿下明里暗里都向他打听大姐姐的事情。”
许仁宓本是不想参与的,可一听谢清提到三殿下,眼神一下就直了。
三殿下可是她父亲给她中意好的良婿,那前几日谢芸那般岂不是故意为之!
许仁宓一把抓住谢清手腕,“能如何!除之后快!”
谢清低低哭了几声,“你说得容易啊,她什么德行你不知晓?连宋内侍都敢杀的人,谁敢害她?!”
说着,谢清一边擦眼泪一边唉声叹气,继续说:“就是父亲也是惹不得她”
许仁宓心中更为惊讶,“谢芸这般疯魔?”
谢清擦干净眼泪,啜泣一声:“你以为呢,不然我能叫你来帮帮我?”
许仁宓眉梢一凝,脸上闪过犹豫,她能帮什么?
谢清注意到许仁宓面上犹豫神色,心中微微冷下去,平日里这许仁宓嘴边总挂着自己父亲何等荣耀军功,炫耀自己身份如何显贵,只要她们开个口,她都能解决,这会让她帮个忙,满脸不情不愿!
谢清微微垂眸,敛去眼底的算计,柔柔道:“阿宓你说,三殿下总向父亲询问谢芸,你说,三殿下是不是对她起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