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殊挑眉望着床榻上的易白,那副被糟蹋过后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辛苦啦,你先去吧。”
易白本来不想听她安排的,可是他不能这副样子回自己的船上,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暂时屈服,先去净房把自己洗干净了。
坐在宽大的浴桶里,他越想越气愤,明明是过来找她报仇的,却被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给糟蹋了,守了那么多年的精元竟然栽在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手上,还真是,还真是……
易白沐浴完出来的时候,曼殊正懒散地靠在小榻上嗑瓜子,姿态十分的闲散随意,与刚才在他身上放肆的女人大相径庭。
见他要走,曼殊忙吐了瓜子壳,“大晚上的,你上哪儿去?”
“不用你管!”杀又杀不了她,打又打不过,……他要回家。
曼殊拍拍手上的瓜子壳,“你那么恨我,仇都不报就打算回去了?”
说起这个易白就来气,早年是因为病弱,他学不了武,后来病好了,学的全是自保招式,虽然对付一般的刺客不成问题,可要是对上曼殊这种顶级女强盗,便只能束手无策。
就在他踏出门槛的时候,曼殊轻飘飘来了一句,“离开这艘船,你想去哪里都可以,不过,盖上本帝印章的男人,这天下可没人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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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白听罢,一张俊脸绷得跟棺材板似的,转过身来阴沉沉地盯着曼殊。
曼殊挑挑眉,“还走不走?不走就过来睡觉,我困了。”
易白冷哼一声,拂袖大步离去,很快回到自己船上。
金鸥见到主子比之前下船时更难看的脸色,一声也不敢吭,吩咐担忧的众隐卫各自散去,然后他一个人留下来。
易白回房的第一时间就是换衣服,直接把换下来的那一套扔进海里——那上面有曼殊的味道。
从他那一脸嫌恶的表情,金鸥不难看出主子过去的时候遇到不愉快的事儿了。
主子自小在道观长大,早就练得一身波澜不惊的本事,细数一下这么些年,若非与主子生母有关的事情,他的情绪都不会轻易起伏,可这次……
“主子,是否要属下们出手?”金鸥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自从曼殊出现以后,主子那张脸,三天一小黑,五天一大黑,就没有转晴的时候,虽然对方是女帝,可在他们眼里,得罪了主子的,那就都是敌人,管她什么身份,先收拾了再说。
易白在纠结。
如果跟着曼殊去了麒麟国,他还是照样打不过她,至于杀了她,那就更是说梦话了,可如果半途折返,岂不是直接认怂?
没想到他竟然会被一个女人逼到进退两难的地步。
“主子。”金鸥还在等着他给句话。
“先出去。”易白捏着眉心,“我想一个人静静。”
只有安静下来,他才能思考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
金鸥默叹一声,关上门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