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请我帮个忙,让我去皇上跟前说情退了他和云家的婚事。”
萧忌紧张起来。
“我答应了。”
萧忌呆若木鸡,什么?九爷答应了帮五少爷退婚?
“我会去觐见皇上,至于要在皇上跟前说什么,那就全是我上下嘴皮一碰的事儿了。”苏晏嘴角勾起一抹冷嘲,敢打他夫人的主意,就得做好承受厄运的准备。
萧忌总算是听明白了,合着九爷是故意答应,挖了个坑等着五少爷往下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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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微才回到香樟阁没多久,梅子就回来了,“姑娘,奴婢打听过了,碧玉妆的掌柜说,马上就是太后大寿了,宫里的娘娘们急需一批粉妆用品,少东家最近在忙这事儿,关于咱们的头油那块,少东家已经让人去江南收购茶子,可能还得再等上一段时日。”
云初微摇摇头道:“我不着急,就是想打听打听进度如何而已,他有事,自然是先忙他自己的,毕竟才刚开始合作,我和他只是口头协议而已,又不是签了合约的长期合伙人,我对于他们陆家来说,还没有那么重的分量。”
梅子道:“姑娘可真了不起,连少东家这样的大人物都能结识。”
云初微想了想,“他很厉害吗?”
梅子忙不迭点头,“奴婢私下里听小丫鬟们闲唠过,说这位神秘的少东家是陆家长房唯一的子嗣,他生母早亡,陆老爷虽然续了弦,那位继母却也只出了个姐儿,小妾通房更是不用说,要么不能生,要么生了也是姑娘,所以陆老爷的继室和后院那些通房小妾,全都把陆少爷当成心肝儿肉的捧着,吃个饭怕噎着,喝口水怕呛着,一个个把自个当丫鬟使,使尽浑身解数来讨好他,就怕哪里做的不周到给怠慢了。”
“原来如此。”云初微恍然,陆修远是陆老爷原配所出的儿子,却因为他是陆老爷后院的唯一子嗣,陆老爷自然当成宝贝,他那位继母和姨娘们想来都是会看风头的,知道讨好陆修远就等同于讨好陆老爷,所以一个个把陆修远供成祖宗了。
“一个是商界传奇,一个是军政权臣,这两个人,到底谁厉害呢?”
梅子纳闷,“姑娘在说什么?”
“哦,我的意思是,你觉得陆少爷和苏九爷比起来,谁要厉害一点?”
“当然是九爷啦!”梅子想都不想,笑嘻嘻地道:“九爷可是南凉历史上最年轻的非袭爵而晋升国公的臣子,除了爵位,人家还有兵权和参政权。陆少爷虽然年少有为,做的是宫里的买卖,可说到底,他只是个商人而已,商人如何能与同时拥有兵权和参政权的九爷相比?”
云初微挑挑眉,“你何时知道这么多了?还懂兵权和政权,行啊小丫头,有点儿进步。”
梅子红着脸,不好意思地道:“奴婢,奴婢是听府里的家生子说的,其实她们也不懂,指不定是从哪儿听壁角听来的呢!”
“算了,不提他了。”云初微岔开了话题,又问:“这几天我让你监视云静姝和云雪瑶那边的动静,如何了?”
梅子小声道:“三姑娘似乎是铁了心要嫁入苏家了,这几天都在小佛堂斋戒诵经,就连老太太想见她一面也难,至于四姑娘,奴婢倒是瞧着她这几日心情好得很,也不知是遇到什么好事儿了。”
云初微心头冷笑,云静姝那不是铁了心,是寒了心,想来被三皇子伤得狠了。
毕竟,一个女人如果看到自己心悦的男人同时约了自己和另外一个女人见面,而那个女人不是旁人,正是与她住在一个大院儿里的堂妹。
试想一下,她该得有多崩溃?
云静姝再怒,她也绝不敢数落三皇子一句不是,更不可能对他动手,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她只能自个儿憋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