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柒柒脸都绿了,又狠狠踹他一脚。
“姑奶奶,我刚换的新衣裳。”大木头瞪她,“你能不能脚下留情?”
瞧她气呼呼的样子,大木头再次笑了起来,“我倒很好奇,这位少帅到底啥样儿的,竟能让方大小姐气成这样,你们那边有句话说得好,万物相生相克,还有什么……一物降一物,是这么说的吧?”
这俩是一起长大的,方柒柒以前没少欺负大木头,他还真没想过竟然能有人治得住她这无法无天的军镇一霸。
方柒柒都快气死了,他还在这说风凉话,她眼一横,“请客!”
大木头哭丧着脸,“又是我。”
“我说你一大男人,带着女人出来逛街,不请客说得过去吗?”
大木头脸色古怪地看着她,“前提,你也得是个女人啊!”
穿开裆裤的时候他就认识方柒柒,这厮就没个正形,跟京城的柔婉女子比起来,只能用两个字形容她:彪悍!
当然,大木头嘴损的下场就是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两人找了个酒馆坐下,点了一壶酒,一盘红扒羊排,一盘馕包肉,一碟冻乳酪……
“点这么多,吃得完么?”大木头瞄她一眼,“你以前可是从来不暴饮暴食的,今儿,有心事了吧?”
“少废话!”方柒柒拿起酒壶,给他斟满酒,又给自己斟满,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胸口有些堵,有些闷,想出来散散心。
啃了一口羊排,方柒柒问他,“大木头,你说如果一个人生性凉薄,不近人情,连他老爹的帐都能不买,那他会给什么人写信?”
大木头想了想,“不买他爹的帐,他娘的帐总得买了吧?”
他娘?
侯夫人?
云安曜会写信给他娘?
方柒柒怎么想都觉得不像。
自从云安曜来到北疆,她见过他隔段时间就会寄出一封信,是去往京城的,但是到底给谁写,她一直不知道。
如果是给他娘写,没必要写这么勤。
而且,云安曜写信时的神情不对。
就好像……写信只是在完成任务一样,完全不带一丝感情,给他娘写信,能是那样儿么?
“那要不,是他的意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