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有心玩,这具身体却每况愈下,给不了他那么多时间与机会和躲在暗处的敌人你追我赶。
尤其是到了南凉,拿到玉坠,知道那个人是云静姝以后,易白就更加确信所谓的“解药”都只是噱头,对方的目的,是要他一步一步往下查,最终亲手撕开那血淋淋的真相。
或许,连他自己潜意识里都是逃避和害怕的,所以觉得累了倦了,不想再继续往下查了。
从腰间取下那枚玉坠放在掌心,易白本就没什么情绪的面上一寸寸冰封,冷到让人心惊胆战。
——
云初微在梅子的看护下睡了个不怎么安稳的觉。
她又做那个梦了,梦里自己被人谋害,三个月大的宝宝化为血水从身下流出,那血淋淋的一幕,直到梦醒都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姑娘。”
看她出了满头大汗,梅子吓坏了,“是不是做噩梦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云初微摇摇头,“我没事,给我倒杯水来。”
梅子很快去水房打了温水来倒给她喝。
“如今什么时辰了?”一杯水下肚,云初微勉强有了几分精神。
“姑娘,快天亮了呢!”梅子道。
“那些人,还在跟着我们?”
“嗯,但是没什么特别的动作,奴婢觉得他们应该只是顺路,又或者是熟人。”
云初微掀开锦被下床。
梅子急忙给她披上披风。
站在窗边,云初微长舒了一口气。
那个梦,梦里落胎的那一幕,实在太真实了,就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为什么自己怀了身孕会做这种不切实际的梦呢?
是预警还是自己真的与九爷分开太久了?
“窗边冷,姑娘莫站太久了。”梅子温声提醒。
云初微轻轻“嗯”一声,心事重重,要是一到码头就能见到九爷,那该多好啊!有他在,她就什么也不用怕了。
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梅子一下子警惕起来,“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