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苏以柔一脸难以置信,“不管在哪一家,牛乳和酒都是很常见的饮品,怎么旁人饮下没事儿,我娘一饮就出问题了?府尹大人,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可不能随随便便就找个由头就来糊弄我们啊,苏家这么多人,就算一个无知,还能人人都无知到被你哄得团团转不成?”
“三姑姐。”云初微打断了她的话,“你不常回娘家,想必有所不知,上回老太太病倒的时候大夫就嘱咐过她不能饮酒,可之前在宴席上,老太太主动要求喝酒,谁劝都不好使,这可是所有人都亲眼看见的。本来就不能饮酒的人一次性饮下一杯半,再加一盅温热的牛乳,你说这毒性大不大?”
玲珑郡主无奈叹息,“我还劝慰来着,让她以茶代酒,她偏不听。”
说到这里,玲珑郡主突然想起来了,急促道:“后来是云静姝主动提出让钱妈妈去厨房温牛乳来喝的,我就说她怎么突然变得如此体贴,原来是早有预谋!”
玲珑郡主一提醒,所有人都想起来了,让温牛乳来喝的人的确就是云静姝。
如果是这位蓄意谋杀,那就不奇怪了,毕竟苏老太太一向恨极了她,若非因为小曾孙的缘故,怕是早就让云静姝生不如死了,云静姝一定是怀恨在心,所以伺机报复。
激动地站起来,玲珑郡主看着京兆尹道:“府尹大人,凶手是云静姝,就是她,她一定知道老太太同饮牛乳与酒会暴毙,所以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来了这么一出,还请府尹大人速速将那毒妇抓起来还我们家老太太一个公道。”
去年害死了苏璃,今年又害死老太太,玲珑郡主心里真是恨透了云静姝,若不是自己不能滥用私刑,她早就把云静姝千刀万剐再扔去乱葬岗了。
京兆尹一听,忙问:“云静姝在何处?”
玲珑郡主道:“我亲自带你去。”
话完,带着京兆尹急匆匆往云静姝的院子走去,身后跟着几个腰佩短刀的衙差。
此时的云静姝还在自个房间里忐忑着,那种越来越不安的情绪逐渐转化为恐惧和害怕。
“嘭——”地一声,房门被人大力踹开,玲珑郡主带着人来势汹汹。
云静姝忙下床走到外间,不解地看向玲珑郡主,“四太太这是……?”
“云静姝,你包藏祸心,蓄意谋杀老太太,其罪可诛,还不跪下!”
玲珑郡主瞪着她,一字一句给她定了罪行。
云静姝呼吸一顿,果然还是被发现了吗?她后退一步,满面惊恐。
京兆尹抬手示意身后的衙差,“把她抓起来!”
衙差们纷纷上前,三两下就把云静姝扣押住。
云静姝不断挣扎,“府尹大人明鉴,我怎么可能谋杀老太太?不是我,我冤枉!”
京兆尹面无表情地道:“五少夫人到底是清白还是冤枉,随本府回衙门一审便知。”
回衙门?
云静姝长这么大,还从没去过衙门,一听便泪水盈盈往下滚,知道求京兆尹没用,索性看向玲珑郡主,“四太太,烨儿根本就离不开我,我怎么可能会谋害老太太自掘坟墓?”
玲珑郡主冷笑一声,“种种罪证都指向你,你还想狡辩?”
这毒妇既然能害死璃哥儿,那么害死老太太对她来说又有何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