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鸥来催人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顿时皱眉,看向谢嬷嬷,“怎么回事?”明显的语气不善。
谢嬷嬷躬身退到一旁,面上满是自责。
云静姝道:“是我自己哭肿了眼睛的,与谢嬷嬷无关,你不要责怪她。”
金鸥仔细端详着云静姝,双眼都给哭肿了,样貌上自然有轻微变化,这个样子还怎么去靖安王府?
他马上回去禀报易白。
易白听罢,从多格柜里取出一个灰色瓷瓶递给他,“让她擦上这种药,去靖安王府的时辰延后。”
金鸥接过瓷瓶,心里却暗骂,若非云静姝身份特殊,主子能有这耐心为了一个女人而多等半个时辰?一会儿最好是识趣些,否则惹恼了主子,他第一个就不放过她。
看着面前金鸥递来的瓷瓶,云静姝面露犹疑。
“这是什么?”
“不是毒药。”金鸥道:“主子要是想弄死你,完全不必大费周章把你从南凉带到北燕来。”说完,示意谢嬷嬷,“把这东西抹在她眼睛四周消肿。”
谢嬷嬷伸手接过,打开倒出了一点抹在指腹上,轻轻给云静姝涂抹着。
“一会儿主子会带你去靖安王府参加生辰宴,你若是想活命,一路上就给我装成哑巴,不该说的话,最好别说,否则惹主子不高兴了,随时解决你,不过是眨眼间的事儿。”
靖安王府?为什么要带她去那种地方?而且还把她打扮成丫鬟的样子,难道国师身边没有其他婢女了吗?
云静姝心里全是疑问,却不敢吭声。
一个时辰后,云静姝双眼周围的肿胀全数消退。
谢嬷嬷重新给她梳了妆,金鸥带着她直接出府门。
外面早就停了一辆华丽宽大的马车。
云静姝在金鸥的示意下挑帘上车时,见到易白早就在里面坐了。
下意识的,她猛地放下帘子就想退回来,虽然国师皮相生得极好,可周身的气息却不是常人能受得住的。
云初微后脖子有些凉,她转头看向金鸥,仿佛再问他她能否下去步行。
金鸥脸色阴沉,云静姝这举动,分明是把他家主子当成会吃人的豺狼虎豹了。
“不必上来了。”
就在云静姝满心踌躇的时候,里面传来易白清冷的声音。
云静姝如蒙大赦,提着裙摆走下来,立在马车旁侧。